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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復仇開始

諸位將軍離開,這兄弟二人方才放下彼此拘束,沈恆單手將茶杯接過,大口飲著:“有大半年時間了吧。”

沈恆說話語氣十分輕柔飄蕩,就像是一隻羽毛,帶著若有若無的感覺,俊朗面容上的好看眸子深遠的向著軍帳外的黑夜望去,好似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惱。

雲逸飲著茶水,茶杯中的圈圈水環紋路看在眼中,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哥你想過墨脫谷主嗎。”

“過去半年天天打仗,到是沒有什麼時間去想。”沈恆運轉腦袋中的思緒,慢慢回想著,半晌後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道:“墨亦非當初率軍與六幻滅絕門奇陣軍隊決戰時想過,那時候他的身姿太像老谷主了,一個穿著墨色長袍的男人,一手持著黑色幽龍長槍,一手揹負在後,無畏向前,實在是太像了。”

沈恆開始將墨亦非和墨脫這對爺孫融合起來,眼眸中的深情像一汪清澈湖水,顯現出來。

“戰爭打破了很多人的生活。”雲逸感慨萬分的端起茶壺,為自己將茶水填滿,濃黑眉眼似悲傷又似興奮的回味道:“要是沒有十八年前的那場屠殺,我想你我都還是會在沈族逐漸成長,或許一生不能成為統帥一方的軍隊將軍,但不斷揮動鐵錘,於火焰中猝練出一把把名劍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我也不用隱姓埋名,直到現在還在以雲逸這個稱號活著,有時夜幕降臨我總會想,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墨脫谷主,恐怕只有那些想要殺死我的人,知道我的真正姓名吧,真是令人悲傷的事情啊。”

穿腸而過的溫熱茶水在雲逸感受中,就像是如飲冷水,冷暖自知,難以接近的冰寒氣質也慢慢流露出來,瀰漫於整個中軍大帳,甚至都讓月光石光芒變的冰寒。

“沒事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光復十八年前在雨夜中死去的沈族,也是為了遭受諸多磨難的你。”沈恆聽聞弟弟心中的真正想法,心頭不禁生出了許多酸楚意味。

他站起身軀,走到少年面前,將其緊緊擁抱在一起,語氣雖然是安慰意思,但卻包含著濃濃的復仇之意:“現在血仇天就是我們第一個要復仇的目標,當初他在天痕崖對你做的一切,我們將會用血與火,鐵與劍親手討回來。”

雲逸感受著來自兄長的溫暖擁抱,冰冷的幾乎要滴出鮮血的內心也慢慢融化,可在那黑色難以望盡的瞳孔中,濃烈的復仇之火已經從微小苗頭,變成了不可更改的熊熊大火:“不僅僅是血仇天,終有一日,我將率著千軍萬馬,手持利劍身披盔甲,踏破血宗城門,我要將血族過去施加在沈族身上的痛苦悉數奉還回去。到那個時候,我會把血宗變為天盟,血族變為沈族,血都成為天都。

最後我將站在北方最高的山峰上,向著全世界宣告,十八年前死去的沈族回來了,他的名字不叫雲逸,而是沈天。”

在許多古代的典籍故事中,夜幕通常代表著嚴苛的死亡與無盡殺戮。

而在離望月凝淵谷百里外的一片荒原上,血腥慘烈的戰爭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震天喊殺聲就像地底中的痛苦惡魔在厲聲咆哮,各種各樣的玄氣魅影好似彩虹般的在半空中上演,無數火焰就像火山中的熔岩噴泉,直直向著天空中噴灑過去。

而此外,兵器流光好似水流,將這片荒原長久覆蓋,大量鮮血參雜著士兵皮肉,漂流於地面,濃重血腥就好似在天空下起了巨大血雨。

前赴後繼計程車兵不知疲倦和痛楚的紛紛向前衝去,也許此刻他們十分懷念晨曦陽光,也許此刻揮舞刀劍的手臂睏乏的可怕,但心中堅定如山的戰意,依舊在驅使著他們繼續搏殺,以生死為代價,打造出屬於自己勝利之杯。

自從七天前,血仇天率領戰狼衛趁夜色偷襲望月凝淵谷,並將貴為玄王高階戰士的墨脫重傷後,隱術豪門便已然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傷。

此外,血修門的十萬遠征軍隊也以突如其來的方式進攻,迫使著大量的望月凝淵谷軍隊放下對於墨脫昏迷不醒的悲痛,轉而手持武器,開始守家衛國的戰爭。

但被偷襲導致的元氣大傷,還是讓這個名揚四海的宗門士氣在不斷衰落,甚至在戰爭爆發初期,佔據地利人和優勢的望月凝淵谷,在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好在三日前歸來的墨亦非接管了指揮大權,局勢才逐漸變得僵持白熱化起來。

戰場荒原的南部邊緣地帶,正集結著數量龐大的望月凝淵谷軍隊,雖然夜色昏暗的可怕,但這似乎並不影響著這隻軍隊快速整軍待戰,每個人的面色上都披掛濃重的戰鬥意識,氣勢也變得視死如歸,好似著魔戰士。

墨亦非身穿著帶滿血跡的墨色鎧甲,披掛在身後的漫長披風也已經被斑斑血液變成濃厚黑色,就連快胯下的那匹戰馬,都在氣喘吁吁,看起來像是在一刻後就要轟然倒地。

遠處的震天廝殺聲還在持久的持續著,這七天以來,這種聲音長久顯現,如同死神吟唱歌曲,讓敵我雙方的心思都出現了大量恐懼和驚慌。

不過對於這一切,墨亦非自身到是顯得十分不在乎,他將眼眸死死的望向遠處正生死搏殺中的血腥戰場,在看看將整個地面都鋪滿的血色,心中升騰出來的戰意一時間極為厚重,好似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