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太子道,“上次葛三一事,本宮藉機治了他管教不嚴之罪,罰他禁足三月。
沒想到父皇又以他悔過透徹為由,准許他今晚入宮赴宴。
本宮擔心他會趁機搞事情。”
“嗯。”夜流懷嗯的漫不經心。
太子頗有不滿,卻又礙於他才入隊不好開罪,又忍了。
夜流懷心想恭王與太子哪個是省油的燈了,大不了兵來將擋便是,他現在關心的是秦朝露。
也不知這丫頭穿上女裝會是怎一番模樣。
太子見他心不在焉,又瞧著面前的茶都涼了也未喝一口,便親自替他換了杯熱茶來,又悄無聲息地拉回他的思緒。
夜流懷卻突然起身告辭,“微臣家中還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太子準了,畢竟才入的他麾下,不好逼得太緊,且今日目的就是要他表個態,既已表明立場,目的已成,便要適時鬆些。
夜流懷從太子府匆匆出去的同時,馬車已經載著秦朝露到了一處別院。
別院的院牆很高,很長,同夜府的一樣,大門巍峨**,相較於夜府更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之氣。
大概是因為門口無人迎接的緣故吧。
秦朝露侷促不安地站在大門口,雙手拽得緊緊。
夜流懷還說凡事有他,一到關鍵時刻人先跑了,讓她獨自進去,她要怎麼進去,見到太子後說什麼,做什麼,如何行禮?
那引路人很自然地敲開了門,請她進去。
秦朝露挪了幾步,又不敢走了,轉身問那人,“太子和夜將軍都在裡面?”
“是!”
“這裡是太子別院?”
“是!”
秦朝露不說話了,她很緊張,又很不安,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又無人引導,特別沒安全感。
她不想進去了,“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那自稱太子手下的人出手攔她,說話口氣很不耐煩也不客氣,“太子讓你進去,你不去就是違抗君令。你最好想清楚了!”
秦朝露被他一嚇,更不敢進去了。太子的手下都敢這麼囂張,那太子本人得囂張到什麼程度,但不進去又不行,她弱弱提道,“能不能讓夜將軍來接我?”
那自稱太子手下的人眸子一緊,心想是否他哪裡做的不對,讓他看出了端倪,否則他怎會有如此強的警惕性。
秦朝露其實心裡沒這麼想,叫夜流懷出來只是想有個人陪著,心裡舒坦些。
但那人卻以為她這是在試探,到底夜流懷有沒有在裡面。
既然計劃已經敗露,只能用強了,“看!那是什麼!”那人往天上一指。
秦朝露抬頭看去,那人上來就是一腳,朝著她的屁股,快準狠地踹上去,秦朝露就這麼被踹了進去,剛要轉身想跑,大門就關緊。
夜家下人發現不對勁,也想轉身落跑,結果也讓那人捆綁了丟進去。
秦朝露慌得不行,什麼情況,是太子要弄死她嗎?可是他們無冤無仇的,沒理由啊?
哦,不對,上位者想弄死誰就弄死誰,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且不挑日子。
秦朝露嗚呼哀哉,京城好可怕!
“夜將軍!”那踹了秦朝露的人又跑去找夜流懷。
夜流懷從太子府後門出去,在後門口碰到恭王身邊的侍衛,雙眸陡然一緊,心中警鈴大作,“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