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恭王收起情緒,又不耐煩地盯了手下一眼,“滾!”
“是!”那手下站起身,拱了拱手,慌忙退下。
那手下走之後,恭王才起身前往堂屋。
堂屋裡,華陽公主正氣呼呼的教訓幾個奴婢,那些奴婢跪了一地,全都瑟瑟發抖。
恭王看著不悅,冷斥了一句,“退下去!”
那些奴婢,低著頭,紛紛起身退出去。
恭王不悅的眼神對上了華陽公主。
華陽公主心中正有火氣,瞧他這種眼神看她,那火就更大了,“找了你好些天,終於捨得出來,不避著我了?”
恭王側身打扇,聲音悠悠,“阿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哪裡避著你了。只不過這幾日正好有事不在罷了。”
“有事還不是讓手下去做,難道你要親自出馬?”華陽公主雙手環胸,面對他的陽奉陰違,脾氣越發火爆,“李乾正,我問你!宮宴上,眾目睽睽,我被這麼多人指責的時候,你為何不肯幫我說一句話!”
華陽公主這幾日正為這事耿耿於懷,找了恭王多次,卻總被他們家管家以王爺不在拒絕了她。
好幾次她硬闖進來,王府的人也只是端了些酒水茶點打發她,就是不肯通傳一聲。
就跟剛才一樣,華陽公主這才氣急敗壞,訓斥了那幾個丫鬟。
恭王眸子一陰,說話咬著後槽牙,“虧你還敢提這事!宮宴那次,差點被你害死了!”
華陽公主不服,“我怎麼害你了!我是想幫你!”
“幫我?你怎麼幫的?”
“我,我想,我想讓陸家的小姐嫁給夜流懷好為我們所用!”
恭王冷笑,“你能想到的,太子想不到嗎?太子為何至今都沒得手,那自然是夜流懷有所防備。
而且,你知不知道私會外男,一旦被抓,連我都會被你牽連!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阿杰不是外男,他是……”
“不要再說了!阿姐有這功夫還是管管你的後院,別讓後院著了火,燒了眉毛!”
“你是說駙馬?”華陽公主冷嗤,“那個蠢材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恭王的眸子盯上來,華陽公主這才閉嘴,“我知道了!那你,可還有別的法子阻止夜流懷封王?”
“我自然是有的,無需你操心,你趕緊回去吧!”恭王看著她頭疼,“來人,送公主回府!”
華陽公主氣惱,欲與同其爭辯,但恭王轉頭就鑽進了後院,王府的管家又跟上來送客,華陽公主跺著腳,氣呼呼地出去了。
這廂,官府的人衝進來之後,不是先檢視現場,而是直接拔刀對準了秦朝露和武呈。
官府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武呈上前來將秦朝露護到身後。
秦朝露探出頭,還想同他們辯駁兩句。
但那衙役直接扔下話來,“若是沒做虧心事,只消審問幾天便放你們回來。
可若你們今天就想跑,那就是嫌犯無疑,那個罪名可就大了。
所以是非輕重,你們最好自己想清楚了。”
話至此,秦朝露還能說什麼,只能乖乖配合。
就這麼著,二人都被扭送去了大牢。
秦朝露嘆氣,打從到了京城之後,她的人生就跟磨難剝離不開,先是被人莫名其妙關進大院裡,再是宮宴上被人陷害,這會又來了場牢獄之災,她怎麼這麼倒黴。
等等,仔細想想,這麼多磨難都與夜流懷,與太子,與恭王有關。所以這場會不會也是?
秦朝露再一琢磨那賈富貴未盡之言,恭字打頭,可不就是恭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