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懷強壓下各種雜念,慢條斯理地為她擦洗身子,擦完正面,又擦背面。
這一刻,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總覺得特別漫長,又有些貪戀。
終於是擦洗乾淨又穿好了衣服,夜流懷起身出去倒水。
秦朝露睜開眼,猛喘氣,額頭滲出大汗,呼吸急促,心跳紊亂,小臉快滴出血了。
幸好夜流懷出去後就再也沒進來,後半夜十分平靜。
秦朝露在平靜的夜色下,心跳也逐漸平靜,最後睏意上來,睡沉了過去。
夜流懷去衝了個冷水澡,冷靜了些許才換衣出門,找賀大夫商量些事。
“你今天說的那老婦人怕不是從北冥來的?
北冥多奇人異事,有她一個也就不足為奇。”
賀大夫抬頭望天,聲音平靜無波,“說起來,那老婦人的確有些怪異。她說的話,那些詞竟都是我聽不懂的。
她寫的字雖是漢字,可又瞧著與漢字大不一樣,我問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她也不肯透露,只肯給我這本醫書。
她說她用不上,因為醫書所寫的某些藥以及剔骨易容術都是需要大器材。
但這裡無人所知,無人能懂,所以老婦人說有這本破書也沒用,終究還是要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
哦,她還告訴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她的事。”
所以他很多年都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過,只有夜流懷是例外。
賀柔長說完這話,又鄭重其事地看向夜流懷。
夜流懷眸光對上來,怎麼,告訴他還吃虧了不成?
賀柔長,你說呢?
二人對視一眼,忽覺兩大男人對視有些莫名其妙,兩人同時轉開視線,各挪向別處。
夜流懷看著流星劃過天際,又想到那晚他送給秦朝露的數以千計的孔明燈,又想到他們發下的誓言說過的話,心頭一緊,轉過眸,看向賀大夫,“要不,你改日再去一趟當年去過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那老婦人。
我總覺得這婦人不簡單。”
只要找到老婦人弄清她的身份來處,自然就能弄清轉世重生的真假,也就能弄明白阿露和太子之間到底是不是前世情人。
“好。”賀大夫看著他的眼睛,輕點頭。
秦朝露一覺醒來已經天亮了。
她睜開眼,看了看屋內,又看向那蠟燭,蠟燭已經燃盡,可見後半夜夜流懷並沒來。
她吐了口氣,幸好夜流懷沒來,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太羞恥了,實在不好意思見他。
這個時候倒是慶幸自己不能說話,也就不用擔心要說些什麼。
腳步聲自外面樓梯口傳來,秦朝露心頭一緊,夜流懷回來了,她,她還沒準備好要用何種心裡見他呢,他就來了,好緊張,怎麼辦?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已經走過書房轉到了這裡。
秦朝露瞳孔一睜,吃力地抬起頭來,鎖骨微微一深。
門開了,腳步聲自外進來。
她緊張地躺下,閉上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