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懷只覺得一陣惡寒,“如此以犧牲夫君顏面為代價來抬高自己的手段,未免也太蠢了。”這樣的婚姻註定是不幸的,他已基本想象出太子大婚後,不僅要忙著政事,還要疲於應付世家,最後還要時時提防他的女人的畫面。
這可真是人生無處不有坑啊。這日子一定很酸爽。
夜流懷忍不住想笑,同時又對上秦朝露的眸子,“要不,你今天還是別去了。”免得被人當猴看。
“我要去,我為什麼不能去!”秦朝露胸脯一挺,頗有架勢地笑道,“她想借機抬高自己,正好我們也藉機抬高自己。”
她若不去,別人就會以為她跟太子真有什麼,所以才不敢去,那麼到時候夜流懷一個人過去就會被人詬病。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起去,正好當眾秀個恩愛,看誰還敢說她跟太子有什麼,也氣氣慕容錦繡,這樣一舉兩得挺好。
“那好吧,你去準備準備。”夜流懷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卻又頗為吃味,吃她跟太子前世的事,儘管這一世他們沒什麼,但還是心裡不舒服。
目光下意識地往身後書架方向一掃,書架上放著的是一瓶藥水。
正是賀大夫臨走時交給他的能夠使人忘卻記憶的藥,就是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麼。
夜流懷一直放著這瓶藥,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貿貿然給秦朝露用,因為擔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哎,視線收回,夜流懷轉身出門。
秦朝露已經打扮完畢,在流懷閣門口等他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紫色襦裙,配以飛雲髻,髻上斜插玉簪,模樣看起來簡單可愛,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夜流懷記得,第一次移不開眼是帶她去賀大夫婚禮那天,讓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第二次則是約會的時候,特意請了梳頭娘子仔細打扮,這第三次便是現在。
三次都有三次的漂亮,每次都有種看不厭看不夠的感覺。
他忍不住看花了眼。
“走了。”秦朝露笑著走上來。
夜流懷順勢遞過去一條胳膊,秦朝露笑著挽著他一同上了馬車。
太子府今日分外熱鬧,府內外來來往往都是赴宴的王公貴族。
夜王府的馬車一停下,眾多好奇者的目光全都落了過來。
夜流懷先下的車,下車後伸手去牽秦朝露的手。
秦朝露笑著在眾目之下,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覆在他大大掌之上。
大掌一握,將人拉入懷中,另一隻手抱住她,將人抱下車。
周圍看客看得咋舌,“有必要嗎?全城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就沒必要再大眾膩歪了吧。”
“怎麼沒必要,沒聽到最近關於太子和未來夜王妃的傳言嗎。想必這次這個女人來也是夜王殿下的意思,是來擊碎謠言的吧。”
“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可不就是,看他們能撐到幾時。我就不信夜王殿下身為正常男人能夠不生氣。等著瞧吧。”
各種不看好的議論聲不斷。
夜流懷和秦朝露都不予理會,並非他們大肚能容,也不是不想計較,只是因為這些聲音的存在有它存在的理由,所以他們沒去破壞罷了。
秦朝露對夜流懷相視一笑,二人邁了進去。
負責迎客的恭王迎上來,“夜王殿下,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