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太子妃一路走來,穿過秦朝露的視線,進了大堂。
秦朝露感覺腦子一暈,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受感噴湧而來,貫穿全身,身子不自覺往後退,旋即眸光一冷,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恨和怨氣直衝腦門。
她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夜流懷一愣,趕緊追上去。
太子感覺身後一股風吹過,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手腕已經讓人捏住了,抬眸一看竟然是秦朝露,他驚呆了。
“秦姑娘!”
“渣男!”秦朝露玉手一揮,照著太子的臉打了下去,直接將太子打倒在地。
眾人驚撥出聲。
帝后猛得站了起來,府中侍衛衝上來,刀架在了秦朝露脖子上。
秦朝露眸色一冷,雙手捏得咯咯直響,衝拳出去,帶起一股邪風,邪風吹得髮絲微揚。
轉眼時間,她已經用一種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功夫將兩個侍衛打翻在地,圍觀者又一陣驚呼,原本只敢偷偷打量的他們,這會可謂是大飽眼福。
皇后急得調派軍隊,那些原本守在太子府外的跟隨帝后鑾駕過來的宮中禁衛軍聞聲追進來。
現場賓客大臣紛紛後退讓路。
禁衛軍衝進來,將秦朝露,太子,太子妃,夜流懷四人團團圍住,然後再趁機將其餘三人拉出去,只留秦朝露一人。
秦朝露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尤其是看著太子被隔在外,而所有人像反賊一樣防著自己時,一種被所有人背叛的痛苦府上心頭,氣得她仰天大叫,“憲之,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娶我!”
太子被她的沖天怨氣震得直髮虛,明明他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在這一刻感覺到拋棄別人的負罪感,他聲音輕得跟蚊子叫一樣,“我,我沒有,我沒有。”
“我要殺了你——”秦朝露衝拳出去,直逼太子。
太子都嚇壞了,明明前面還有好幾個護衛擋著,卻還是被她的氣勢震懾。
夜流懷跳出來捏住她的手腕,緊緊地,“阿露,你清醒點!”
秦朝露目光對上去。
夜流懷在她視線中,面無表情,且波瀾不驚、
其實他心裡很痛,明明前一刻他們還歡天喜地的秀恩愛,後一刻,他竟成了局外人,他痛得快要裂了,卻又為了喚醒她,而不得不讓自己保持冷靜。
“夜,夜流懷?你,你……”怎麼感覺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到底在哪呢。
她心痛,一種被人撕扯的感覺翻卷上來,痛得她毫無招架之力,痛得她呼吸不暢。
恍然間,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夜流懷眼疾手快攙住了她。
她在昏迷之時看見他的眸子好似皓月星辰,亮得移不開眼,她想伸手觸控,奈何手還沒抬起就先暈厥過去,再無動靜。
夜流懷雙手一緊,蹲身抱起心愛之人,雖然他現在心很痛,很難受,也很生氣,但他的阿露已經暈過去了,諸多疑慮也只能暫時壓制,等日後再說。
“陛下,娘娘,阿露她的近來壓力過大,有些失常。是臣的錯,臣沒能看住她,還請陛下娘娘恕罪。”
皇后拍桌而起,“輕飄飄的一句失常就想將破壞太子婚禮的元兇遮掩過去?
夜王殿下將錦國的禮法放在何處!”
“陛下,娘娘。阿露她的確有些失常,微臣並未故意為她開脫,還請陛下,娘娘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