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懷眸光熠熠地對上去,換個手支撐腦袋,懶散又腹黑地逗道,“你也要去?”
“對啊,這裡不是有兩本帖子嗎,難道另一本不是給我的?我不能去嗎?”秦朝露反看著他,單單純純地問。
夜流懷想說不能,但又一個念頭浮上來,於是到嘴的話改成,“看你表現咯。不過,我去是解決事情,你去做什麼?”
他優哉遊哉地揚了揚手邊長袖,將方才壓著的起褶皺的地方慢慢撫平。
“我去給你喊加油呀!”秦朝露一本正經道,這大概是她目前以來說過的最一本正經的謊話,連面部表情和眼神都控制得好好,但不知道能控制多久。
夜流懷動作一頓,抬起眸來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喊加油!”笑聲差點衝出喉嚨,她趕緊閉上嘴,眼神下意識地錯開,卻又想謊話精才會這樣,她現在說的是真話,所以不能害怕。
於是眼珠一轉,錯開的視線正正對了上去,面部表情繃的緊緊,身子都忍不住站直了。
她不知道,她這幅樣子在夜流懷眼裡像是站崗計程車兵,這麼反常,肯定有妖。
夜流懷眉頭一挑,起了興致,故意換個躺姿靠在憑几上,看她能繃多久。
秦朝露眼珠微微一轉,最後全線崩潰,“好了,好了,我就是想吃點好吃的。”
夜流懷合眸瞭然,他就說嘛。
“夜府的飯菜很難為你嗎?”
“那倒不是。就是想吃吃別處的特色菜。”她以為他生氣了,走過去,跪坐在他身旁,小手輕扯他的袖子,聲音綿軟膩膩,“哎呀,別生氣了嘛。
其實夜府的飯菜也很好吃的,真的真的。我發誓。”說完舉起小手,認認真真地要發誓,結果小手被大手一把拽緊,又微一用力,直接將整個人扯入懷中,緊緊圈緊。
秦朝露身子一僵,臉燒成一片,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雖然說這個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可她還是沒能習慣,尤其是貼的這麼近時,感受到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那感覺簡直叫她羞得恨不得把頭埋起來。
她也說不上這是種什麼感覺,說害怕吧,也有點,但說喜歡吧,也是有的。
夾在害怕和喜歡中雙重摺磨,那感覺就是兵荒馬亂。
“抱我。”
瞳孔一睜,那兵荒蠻亂的感覺,更亂了。
纖白細柔的手臂哆哆嗦嗦地從他臂膀下穿過去,穿過那層布,抱住了他的後背,掌心處傳來的更沉穩有力的質感讓她瞳孔微微一縮,心裡那種害怕和喜歡融為一體,最後變成了喜歡。
夜流懷嘴角勾笑。
十天後,廿六日,他們要去漢陽張家吃酒席。
秦朝露打扮了一番,跟著夜流懷上了馬車。
老太君在門口相送,又意味深長道,“早去晚回。”
夜流懷嘴角一勾。
秦朝露覺得哪裡怪怪的,彷彿他們在打什麼暗語,又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不過最終馬車發動了,她也就沒再糾結話的事,而是盯向了夜流懷。
她想,雖然夜流懷隱瞞了哥哥和奶奶的事,但也解釋清楚了。
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她還不錯,她又需要他庇護,那是不是應該要討好他一下,這樣他才會盡心盡力的保護自己。
她覺得是。
於是,挪過身去,坐到夜流懷身邊,殷勤滿滿地給他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