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此!”
傳旨官將聖旨一合,交給夜流懷。
秦朝露從旁聽著,聖旨大意是說,朝廷有意派遣該傳旨官,接管山賊劫銀的案子,以及老虎山建村事宜。
而夜流懷則需儘快趕往雲城。
雲城因洪澇發生瘟疫,瘟疫又引起民變。
著夜流懷去平民變,越快越好。
“夜將軍,又要辛苦你了!”那宣旨官拍拍夜流懷的肩膀,幸災樂禍地道。
秦朝露暗中鄙視,這他孃的不是什麼好官。
“這位就是賀大夫吧,聽說賀大夫醫術了得,又得將軍倚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那傳旨官目光精明地轉看過來,看到秦朝露與夜流懷站在一起時,便知兩人關係非同一般,嘴角一揚,露出猥瑣的笑。
“不是!”
夜流懷身子一挪,直接擋了那傳旨官探究的視線。
傳旨官怔然的轉看過來。
秦朝露怔怔地看著夜流懷的背影,
“朱大人,沒什麼事,就請回。陸副將,送客!”
朱大人眼神一黯,卻是說不上話來,但轉身要走,卻瞧見大營外走來一衣袂飄飄謫仙一樣的男人,頓時又眼前一亮,“素聞賀大夫神似謫仙人,想必那位就是了吧?這會本官一定沒猜錯。賀大夫!”
遠處的賀大夫垂手一揖,卻沒上來,只遠遠地招秦朝露過去。
秦朝露朝朱大人一揖,落落大方的走去,等走到賀大夫身邊,她才鬆了口氣,可算是解脫了。
“賀大夫,您先前是去了哪裡,這朱大人又是何方神聖?”進了後勤營後,秦朝露問起。
賀大夫道,“去查劫銀案的其他線索了。這案子還未查清,單是之前徐茂山所說的大人物還未找到。
又在打撈賑災銀時,發現了河中的食人魚和多具屍體。
所以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至於這個朱大人,大抵是某股勢力派來的,想要將此案就此了結的一顆棋子吧。”
秦朝露聽得頭疼,“看來這案子多半是查不清楚了。”
“未必!”賀大夫肯定地說道。
秦朝露不明所以。
此時營外傳來那官員的尖叫聲,“夜流懷,你,你,你!”
秦朝露和賀大夫同時撩簾看去。
那傳旨官扔了手裡的烤魚,一隻手扣著喉嚨,正拼命嘔。
夜流懷腳踩著烤魚,步步緊逼,“好吃嗎,大人?”
“這可是本將軍親自下河撈的食人魚,還新鮮著,趁熱吃!”
那傳旨官想到這是吃人肉的食人魚,頓時又犯惡心,一邊嘔一邊罵,“豎子!豎子!”
夜流懷拍拍他的肚子,笑容一深,“大人可要好好查這河底下人骨。否則他們會死不瞑目的!”
“你!”
“忘了告訴你了,這事,我已經呈上去了!”
官場雲風變幻,黨羽紛爭,有人想將此案就此了結,就有人恨不得一查到底。
所以這奏摺一旦上呈,就必定引來關注,想草草了結,更不可能!
那官員抖袖憤慨,“本官自有安排!”
秦朝露回過神來,心中瞭然。
翌日一早,大軍開拔。
秦朝露收拾細軟出來時,面前停了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