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從朱治文的手中奪過寶盒,他迫不及待的開啟,剛一開啟卻整個人臉色大變,他望著朱治文眼中盡是憤怒道:“你......是不想活了嗎?”
沒想到在他開啟了寶盒之後,眼見的東西,卻僅僅是一個空蕩蕩的盒子,他廢了這麼大的功夫來這裡,怎麼可能不生氣1啊!
朱康將寶盒用力往地上一砸,伸手就要掐死朱治文,結果是還沒有觸碰到對方的脖子,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隨著寒光閃過的,還有一條長長的胳膊,以及鮮紅的血跡飄過。
擋在朱治文面前的,是一位看起來年紀並不是特別大的中年男子,手中是一把沾了血跡的刀刃,那人輕輕擦拭刀刃,眼中盡是冷漠漠然。
朱康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玄陵乃至整個天下都大名鼎鼎大將軍,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此人正是左恆。
朱康一手捂住傷口,一邊痛苦不已地怒罵左恆,“左恆你瘋了不成,你敢對我出手!你知不知道傷害了皇子,株連九族啊?”
左恆笑眯眯道:“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才需要一個靠山嘛,若是未來的皇上說讓我出手的話,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問題吧。”
“未來的皇上?”朱康看了一眼左恆身後的朱治文頓時明白了,他另外一隻手指著朱治文,“父皇還沒有下達命令傳皇位,你要造反不成?”
朱治文則是面色平靜,眼中盡是寒冷,此刻的他,冷靜得簡直是不像個人,他緩緩說道:“皇位沒有傳下來,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遲早的事情,但是今日你必須死,而且不僅僅是你,朱柄也一樣要死!”
經歷瞭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後,朱治文整個人已經是心灰意冷,此刻的他,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不去爭,不想要就能夠躲得掉的,有些東西,只有他拼了性命去讓自己強大起來,只要強大起來了,才真的沒有人能夠對他如何,沒有人能夠干擾他絲毫。
朱治文看了一眼左恆,平靜無常的說道:“殺了他吧,留著此人沒有任何的價值。”
一聽這話,朱康頓時神色大變,他眼中恐懼萬分道:“絕對不行,我是皇子,我不能夠死在這裡,你不能夠殺我,否則父皇不會饒了你的。”
........
左恆對於朱康這個變現,自然是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畢竟是在沙場上經歷了許多的將軍,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啊,他只是手中提著刀,一步步靠近朱康,緩緩說道:“一輩子殺人,竟然有機會殺皇子,真是稀罕事啊,不知道又有什麼不同嗎?”
話音剛落,他手起刀落,朱康整個人,人頭落地,在地面之上滾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乾淨利落地將人解決了,左恆伸了一個懶腰,他望了朱治文說道:“現在怎麼辦啊?”
朱治文望了皇城一眼,回答道:“跟我進宮,解決了朱柄之後,等父皇回來之後,我有事情需要問問他。”
左恆並不意外,他招呼了一眼一直在門口看戲的那位童子,那孩子也是一臉天真模樣,對於地上的無頭屍體完全沒有半分的恐懼。
說來可笑了,左恆身邊的童子,又怎麼會對屍體感到恐懼呢?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彷彿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朱治文抬頭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此刻雪花飄落,滴答在他的臉上,冰涼刺骨。
大雪如期而至,玄陵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直往人脖子裡鑽。
他低下頭望了一眼前方的道路,只覺得心中寒意更深,忍不住攏了攏衣領,以後的道路就要靠他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絲毫了,命運終於是將她推向了一個最孤獨的角落,逼得他認清現實,逼得他要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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