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趙珂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他的眼睛裡慢慢升起一層狐疑。
這個極其曖昧的姿勢令趙珂不爽,她白了他一眼,試圖推開他,然而青春期的男生早已長成,堅實的肌肉如銅牆鐵壁,他不為所動。
“你有病就去治!”
她要走,卻被白皚拉回又推到牆上。
趙珂吃痛忍不住皺眉,一聲“操”脫口而出。
“他親的你哪兒?!”幾乎是吼出來的,白皚看著她的眼睛,最後一點光亮彷彿也被黑洞吞噬。
聲音終究是蓋過了場館內傳來的排山倒海的歡呼聲以及廣播聲,周圍陸陸續續有人經過,引得他們不斷駐足。
這一吼,也讓趙珂心頭一顫,她總算明白了,剛才張繼揚那個動作被他誤會了。
“你他媽眼瞎?”
聞言,白皚微微眯眼,趙珂知道這是他生氣時的標誌性動作。
他冷哼一聲,單邊眉毛輕挑,舌頭抵著上顎,“不說?”說完,他忽地轉頭,朝著身後頓住腳步的路人張口吼道,“看個屁!滾!”
突如其來,毫無防備,他回過頭,俊逸的五官倏然在面前放大。
她還停留在怔忡,只覺脖頸上傳來陣陣痛感,靠近耳側,初時有些酥麻,最後力道加重,她不免痛撥出聲。
他居然咬了她一口。
白皚被她推開,男人的唇上還沾著點點血跡。
“你屬狗的?發什麼春?!”趙珂捂著脖子,至今還覺得痛感依然。
他的鼻尖縈繞著獨屬於她身上的香氣,像是甜牛奶,又像是水蜜桃,很膩,卻偏偏深得他心。
此刻他的神色緩和,多了一絲像是貪歡後的竊喜愉悅。
她沒有發覺,而他竟也沒有,只是覺得先前淤積在心頭的霧靄一瞬間散開。
她還在瞪著他,可白皚卻不動聲色地翹起嘴角。
“以後再讓他靠近你,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他就想走,可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趙珂的聲音。
她笑著,可眼神冰冷,“你知道嗎?”男人頓住腳步,側頭。
“狗在劃定一塊領土時,就會先撒泡尿作為證據。”
“你想說什麼?”
趙珂冷笑,“聽不懂?”她走上前,站在他身後,“我在罵你,你是狗。”
說完,她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途徑他時,還狠狠撞了他一下。
“趙珂。”他又叫住她,“你知道狗認領地的前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