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住的門被猛烈地推開，巨大的聲響驚動班內眾人，所有人齊齊抬頭，目光朝著站在門口的趙珂射去。

趙珂沉著臉色，朝班內喊了一聲“肖蔓寧呢？！”

緊接著狐疑的目光又轉到肖蔓寧的位置上，趙珂隨之望去。

她腳下步伐不停，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走到肖蔓寧位置前，一腳踹上肖蔓寧的桌腿。

趙珂盯著她，眼睛裡迸射出的光彩像是要殺人，一瞬間肖蔓寧怔在原地，所有的表情僵在臉上，似乎是覺得太過丟面，她很快恢復，“瘋了？你這是幹嘛？”

趙珂睨著她，狠狠說道，“出來！”

平靜下來，意識到趙珂為什麼事而憤怒後，肖蔓寧驚慌的神色轉瞬又揚起一抹譏諷的笑，跟著趙珂朝門口走去。

出了教室，她就停住步子，“叫你爺爺什麼事……”

話音未落，隨著高高舉起又急促揮下的手掌，肖蔓寧所有的囂張諷刺一瞬間再次僵在臉上，她的頭微微側過，帶著濃厚的粉底鋪就的白牆上留下一道鮮明的五指掌印。

“你怎麼嘴那麼賤？屬狗的？除了吃屎你還會幹什麼？！”趙珂冷眼看著她。

肖蔓寧瞪著趙珂說，“你這是惱羞成怒？也不看看自己乾的什麼勾當，你有什麼資格扇我？既然怕別人說，那你有本事別做啊！”

“啪”又是一掌，肖蔓寧嘴還保持著剛才說話微張的姿勢，轉眼她的頭朝另一邊偏去，她雙眼無神又茫然的盯著泛著水漬的地板，硬生生受了這兩掌，腦袋中一團漿糊。

她似乎沒有想明白，為何趙珂現如今像換了個人一樣。

肖蔓寧說，“你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趙珂哼出一聲笑，“別以為先前你和張繼揚暗地裡做的勾當我不知道，我忍不代表我應該受著！”

“要是你再敢出言不遜就不只是一掌了。”死水般的眼睛吞沒了原先所有的憤怒與不滿，轉而是無波無瀾，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肖蔓寧捂住自己有些脹麻的臉，狠狠瞪著她。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保證下一次就把你的臭嘴撕爛！”

“你敢？！”

趙珂盯著她，冷冷哼出一聲，“敢不敢的，你試試。”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大，隔壁班的不少人也探頭出來瞧著，趙珂轉身離去。

三班到十班的長廊上，因為趙珂的返回而頓時縮減了諸多低低的議論聲。

很遠她就看見六班有一個人影立在門口，背光看不清五官，可只是一個身形，她就知道那是誰。

他似乎在等著她。

然而趙珂只是略略掃過一眼，就置若罔聞擦身而過。

兩個人背道而馳，手腕卻忽然被抓住，男生力道很大。

“你和那人什麼關係？”白皚指的是流言裡的男主人公。

“我孫子。”趙珂瞅著前面走廊外溢進來的光，沉聲回應。

“趙珂，我沒和你開玩笑。”手上用力，將女生的身子扯回扳正，眼睛直直盯著面前的女生。

“我也沒開玩笑。”趙珂回視著他的眼睛，任憑手腕上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