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子扎進了司機的眼,司機控制不了方向盤了,李逸飛從摩托車上縱身一躍,成功躍如駕駛室,一拳把司機打趴下,他穩穩的剎住了車。
李逸飛日後給兒女說起自己這番飛身絕技,孩子們都說他是吹牛。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吹牛”,他那一刻哪來的“神力”呀?此後可再沒發揮出過那種水平呀。
他散打是功夫了得,可不會飛簷走壁呀!
青蓮聽了局子裡同志的講述,驚的目瞪口呆,看李逸飛的眼神頓時像虞姬看項羽般滿眼崇拜和……痴迷。
李逸飛雖然越俎代庖了,但是到底抓犯有功,功過相抵,局子裡就不追究他的責任了,他們歡歡喜喜的得勝回去。
另外幾個姑娘都是外地人,得跟警車先回去,再由局子跟當地派出所聯絡,她們就都坐上警車回東明縣局子。
期間,青蓮跟李狗子悄悄談了話,跟他說他寄給姑姑的錢收到了,又說她姑跟田瑞又離婚了,現在帶著小招弟住在她家的飯店裡,正跟爹學做菜,將來爹要再開一家飯店交給她開。
李狗子聽到前妻又離婚了很是吃驚,還擔憂的問:“你姑她沒事吧,是不是那個男人打她?”
青蓮忙說:“不是不是,狗子叔你別多想,那個男人沒有打她,是他的前妻從中作梗,再加上人家有兩個孩子牽扯著,我姑跟那個男人的關係就越來越差了,最後乾脆離婚了。”
狗子鬆了一口氣。
青蓮看看他,裝作無意說:“其實,還是原配好呀!”
狗子重重的垂下了頭,低聲說:“是的,但我……說啥都沒用了,我現在就想把那個潑婦耗離婚,自己一個人過清清靜靜的日子。”
青蓮問:“你跟那個女人確定過不下去了嗎?”
狗子痛恨的說:“我寧願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要她,他孃的那是女人嗎?是母夜叉……”
他痛苦的捂住了臉。
青蓮看他這副樣子也很同情,就輕聲問:“狗子叔,你心裡還有我姑嗎?”
狗子猛地抬起臉,眼裡含著淚水,他真切的說:“青蓮,我跟你說實話,我做夢都想再跟你姑走到一起,可是,你姑她不會原諒我了。”
青蓮也不能替姑說什麼話,只能說:“回去我跟我姑說說,其實,我一直想讓你們好好過的,狗子叔,你是個好人。”
狗子眼淚滑落到臉上,他激動的說:“青蓮,只要你姑肯原諒我,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聽任何人的話,我爹孃跟兄弟妹妹都是外人,只有媳婦才是跟我過一輩子的人,這個道理我懂了。”
雖然懂的晚了點,但還是懂了。
青蓮欣慰的點點頭。
李逸飛騎著摩托車跟在警車後面,青蓮坐在他摩托車後座,雙手摟緊他的腰,臉緊緊貼在他的肩窩裡,幸福的熱淚一波波的往外湧。
這個男人果然是愛她如命,她這輩子除了愛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李逸飛送青蓮回到了鄉里飯店,怕嚇著家人,青蓮先是沒提這件事,何紅山跟王秀麗知道武校有她的房間,又想著倆人都快結婚了,也沒多問。
李逸飛還得忙武校的事,就哄青蓮好好休息,明天他再來看她,就跟何紅山告辭走了。
母親還在妊娠期,可能是年齡大了,反應很強烈,人就很憔悴,整天在飯店後院睡覺。青蓮很是心疼,拿了一個西紅柿走到母親床邊輕輕喊了一聲,王秀麗懨懨的睜開了眼睛,弱弱的問:“妮兒,你住武校了,是不是武校事多呀?”
青蓮看娘身體這麼弱,精神自然也脆弱,就沒敢提,溫聲說:“對,忙。”
就把番茄遞到娘手裡,還溫柔的扶她坐起來,用枕頭給她墊好在床頭,讓她舒服些。
王秀麗接過番茄,懨懨的咬了一口,輕聲囑咐女兒:“青蓮,好好跟李逸飛打理武校,學校剛建成,他一個人難免手忙腳亂,你幫他誰幫他。”
青蓮甜蜜的一笑,說:“娘,我知道,武校以後也是我的,我當然盡心了。”
王秀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