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紅卻白青蓮一眼,嘟著嘴說:“嫂子,你可別大意了哈,你都沒親眼看見我逸飛哥如今多搶手,你要是看見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他的眼神,估計你就得把他拴在褲腰帶上了。更何況這個女老師跟他真的不一般呢……”
青蓮心裡一緊,正色問:“咋不一般?”
小紅說:“他跟那個女大學生可親密了,別的女老師都對他敬而遠之,但那個女老師剛來就跟在他屁股後頭這這那那的,嘴裡還一口一個大英雄、大英雄的……”
說到這裡她閉嘴了,因為她看見青蓮眼睛大睜,臉頰也通紅起來。憋不住笑的青蓮笑倒了了:“你是說甘婷婷……”
甘婷婷大學畢業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其實是自己不願意乾的工作),就跑來武校要求當老師,她來的當天就來家裡找青蓮了,看見她的小寶寶喜歡壞了,當時就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帶在了小傢伙的胳膊上,說是見面禮。
這些事情小紅並不知情。
聽了青蓮的解釋,小紅釋然了,但還是囑咐青蓮不能大意,因為她的情敵可不是一個兩個,學校裡一個女教師也對他有意思,每次在食堂打飯看見他就兩眼痴痴的盯著他偷看。
青蓮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個女教師痴痴看著自己丈夫的場景……
晚上,青蓮把兒子哄睡著,她坐在床頭拿了本書看著等李逸飛。終於,李逸飛一身酒氣的回來了,他進門就撲到床上亂親一陣兒子,然後就沉沉的往床上倒。
青蓮忍著幽怨幫他脫了鞋洗了腳,又給他衝被桔子水讓他喝了醒酒。他急著睡覺,就哼哼唧唧的不肯喝,青蓮哪能讓他睡覺,就硬拉他起來喝水,他一揮手,杯子從她手裡飛了出去,一聲清脆的響聲碎在了牆角。
這下子李逸飛清醒了點,睜開眼看看,忽然愣住了:妻子一臉慍怒的立在床頭看著他。
他酒醒了一大半,揉揉眼睛笑問:“你這是幹嘛呀,大半夜的杵床頭看著我,怪滲人的哈。”
青蓮輕聲問:“你今天去哪了?”
李逸飛不勝其煩的說:“又去應酬市裡的領導,這不因為一場武術比賽的事嘛。”
青蓮問:“又要參加一場比賽,我咋不知道?”
李逸飛奇怪的說:“武校的事幹嘛要跟你說?”
他早說好了,青蓮以後在家全職帶孩子,什麼事都不要她操心。
青蓮來氣了:“學校沒我一半嗎?我沒有知情權嗎?”
李逸飛糊塗了,媳婦今天還跟他爭“權”了。他就無奈一笑說:“你這是抽哪門子風啊,好好的扯這個。”
說著又要翻身睡去。
青蓮一把扳過他的肩膀,厲聲說:“你不許睡,你給我好好說清楚,這麼大的事幹嘛不跟我說?還有,以後你跟學校那些年輕女老師離遠點。”
李逸飛臉變了,今天媳婦咋神經兮兮的,她可從來不亂猜測吃飛醋,就看定她問:“你這是咋了?忽然吃的哪門子的醋?我是那種人嗎。不說好的嗎,以後你就好好帶孩子掙錢養家是我自己的事,再說,學校的你也不懂呀。”
“啊,你這是嫌棄我在家帶孩子都不懂了?”青蓮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然後像所有心裡有氣的女人一樣,連珠帶炮的向男人哭泣起她的委屈來。
而李逸飛是個直男,最不會哄女人,也不善於跟人爾虞我詐虛情假意,可是要應付一些領導確實需要這方面的“特長”,他是很不情願的應酬著。這又遭到媳婦這無理取鬧就不耐煩了,他一揮手說:“我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來家連個覺都睡不好了是吧。別吵吵了,我睡覺了。”
說罷蒙上被子睡了。
青蓮愣住了:他這是厭倦她了,連吵架都不願意跟她吵了。她心如刀絞,幽幽的說了一句:“看來我們是越走越遠了。”
說罷抱著兒子走出了倆人臥室,去了另外一間屋子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