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千嬌困得睜不開眼,而且下午還唸叨例假,例假還真就來了,肚子一直隱隱作痛,但千嬌還是打起精神起了床。
千帆還在打遊戲,鍵盤按得啪啪響,完全沉浸在遊戲世界裡無法自拔,所以千嬌也沒有打擾他,穿了鞋就下了樓。
出了電梯,她走進大堂,掃了一圈也沒見到人,於是千嬌就走出了大堂,打算到外面去瞅瞅。
大堂的前臺看到她,禮貌的微笑:“千總,您要出去啊?”
千嬌象徵性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出大堂。
公寓的綠化帶很多,種的花花草草品種繁多,一走出來,花朵的芬芳伴隨著愜意的晚風撲鼻而來,蜿蜒的石子路上遍佈許多庭院燈,燈光昏黃,光線不是很明亮,噴泉前面就是一個小公園,千嬌遠遠望過去看到那邊隱隱站著幾個人,她朝噴泉走過去。
庭院裡並不安靜,草叢裡的蟲鳴聲,散步人的閒聊聲,甚至還有噴泉的簌簌水聲。
可千嬌卻在這些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了來自身後的腳步聲,很輕很輕,鑽進她耳朵,溜進她心裡。
她裝作若無其事般繼續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聲也緊跟著她。
就在這時,她毫無徵兆的猛轉過身去,猝不及防一個轉身,簡直殺了身後的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個沒剎住,頎長高大的身軀撞到她面前,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
千嬌倒是淡定,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昂著頭看他。
面前的少年此刻全副武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分外妖魅的桃花眼露在外面,他的眼尾玩味的上挑著,眼神卻無辜又幹淨,聳聳肩膀,雙手散漫的半舉著做出投降的動作,聲音慵懶低沉的唱了句:“oh真的太糟糕,跟蹤又被發現了,你居然對我笑,電流直擊我大腦,整個世界都能聽得見我的心跳。”
千嬌強壓住內心的歡喜,白他一眼:“我沒對你笑。”
“你現在笑也不晚。”江蘊禮俯身,拉近與她的距離,吊兒郎當的挑著眉:“整個世界還等著聽我的心跳呢。”
千嬌差一點就笑出來了,可她還在死要面子活受罪,臉故意繃得緊緊的,質問道:“外賣呢?別跟我說是你自己啊。”
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哪有什麼外賣,肯定是這小粘人精又粘人來了。
江蘊禮脖子一梗,理直氣壯:“是我自己,但也有別的。”
千嬌壓根不信,聽他瞎狡辯。
天色已經暗下來,周圍散步的人要麼是小孩子要麼就是老年人,江蘊禮絲毫不怕自己被認出來,他摘下口罩,拉起千嬌的手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他拍了拍掛在他肩膀上的一個.....卡通保溫杯。
保溫杯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些非常可愛的小圖案,小花朵小白雲小熊小白兔.....還有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女孩。
千嬌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怎麼揹著這麼個東西?在人間販賣可愛嗎?
江蘊禮將保溫杯取下來,他遞給千嬌:“喏,給你。”
哈?給她?
“你看這個小女孩兒是不是跟你很像,像你一樣可愛。”江蘊禮指著保溫杯上的卡通小女孩。
千嬌看了眼,這哪兒像了?不過杯子確實很可愛,少女心又爆棚了。
下早班的時候路過幼兒園倒是隨時都能看到小朋友們的脖子上掛著這樣式兒的水杯。
嗯.....
不過水杯很重,這裡面裝了東西。
江蘊禮擰開杯蓋,從杯蓋裡抽出來一個杯蓋式的小碗,然後倒了一碗黑乎乎的水。
他輕輕吹了吹,然後淺淺抿一口試試溫度,確定不燙後,將小碗遞到千嬌嘴邊:“趕緊的,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