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千嬌愣了愣,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江蘊禮拉著千嬌就往滑板前走,千嬌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我不玩。”
她那一臉抗拒的樣子,逗得江蘊禮忍俊不禁,再次去捉千嬌的手,低低的笑著:“來嘛。”
千嬌依舊斬釘截鐵的搖頭:“你自己玩。”
笑話,她堂堂一個總裁,怎麼可能玩這麼幼稚的東西?完全不符合人設好嗎?
而且剛才江蘊禮在那兒秀技巧,不是騰空旋轉就是直接從那麼高的臺階跳下去,她看著都覺得害怕,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一跤,這麼驚心動魄的東西,真要了老命了,她跟這些年輕人真比不起。
本來千嬌立場十分堅定,心意已決,結果江甜甜又開始使出軟磨硬泡狂撒嬌的那一套,摟著她的肩膀抱了抱她,軟著嗓子說道:“哎呀,玩一玩嘛,特好玩,我保護你,不會摔的,你要相信我啊。”
那些小朋友們也跟江蘊禮串通好了似的,也跟著起鬨。
千嬌被磨得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江蘊禮牽著她的手,她這才磨磨蹭蹭的踩上了滑板,別看滑板有四個輪兒,但是一踩上去就前後搖擺不定,千嬌的身體也跟著亂晃,她死死的拉著江蘊禮的手,生怕摔倒了。
江蘊禮站在前面,牽著她,安撫道:“沒事兒,我在呢,不會讓你摔的。”
千嬌雖然強裝著鎮定,可還是嚇得厲害,可真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兒,腿都有些抖。
千嬌現在整個人都站在滑板上,完全是江蘊禮帶著她走,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江蘊禮這才耐心指導她:“一隻腳慢慢放下來蹬一下。”
千嬌照做了,右腳放下來,蹬了一下地,滑板滑行的速度加快,千嬌更加緊張了起來,可漸漸一點也不害怕了。
因為她的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少年,他牽緊她的手,他的聲音與他的笑容給了她莫大的力量,與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人心甘情願跟著他去探索,被指引。
滑了一段距離,她掌控好平衡度,好強好勝的個性讓她開始變得大膽起來了,讓江蘊禮鬆手,她自己要獨自滑行。
江蘊禮就算鬆了手也沒有走遠,依舊在她前面不遠的位置,她滑著,他就倒退著,時刻留意。
千嬌這人吧,學起東西來毫不費力,她玩了一會兒就玩得得心應手,圍著噴泉繞圈,棲息噴泉邊上的白鴿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撲騰撲騰翅膀。
即使她戴著口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卻彎得格外好看,蘊著笑,明亮又純澈。
她好像生來就帶著一股自信與瀟灑,也就因為這種與生俱來的姿態才成就瞭如今的她,強大、美麗、迷人,卻也柔軟。
然而就在千嬌暗自嘚瑟自己過人的學習能力時,她也慘遭了滑鐵盧.....沒注意到地上有一顆小小的石頭,滑輪攆了上去,她整個人顛簸了一下,一慌就失去了平衡,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做好了下一秒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準備。
緊接著,一陣疾快的腳步聲朝她奔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奔來時帶來的風,他伸出雙手穩穩接住她,摟著她的腰緊緊箍住,滑板滑到了腳邊,他愛的人已經在他的懷裡。
千嬌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緊閉著眼睛,摟住了江蘊禮的脖子。
江蘊禮一手託著她,一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邊溫聲安慰:“不怕,我怎麼可能讓你摔跤呢。”
千嬌還有些心有餘悸,聽到他的聲音她緊繃的神經這才漸漸鬆緩下來,她睜開眼,江蘊禮的臉放大在眼前,他揚著眉,桃花眼映進夕陽的昏黃,他的目光也染上了黃昏的溫柔,他笑著說:“沒騙你吧?好玩兒吧?”
說著,他還揉了揉她腦袋,誇獎道:“寶貝兒真棒啊,就一個字兒,酷!”
千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沒有任何壓抑和掩飾,是真的開懷大笑。
他又是揉腦袋,又是誇獎的,讓千嬌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被保護被認可被鼓勵。
他這樣的行為,讓千嬌有些無語,但卻又溫暖,暖得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
她看著江蘊禮,杏眼彎彎,像月牙兒,笑聲很輕很輕,涓涓細流一般流淌進江蘊禮心裡,他也跟著笑,靠近了一點,隔著口罩親吻了下她的嘴唇,說:“這樣多好啊,這樣笑多好,以後一定要經常笑。”
千嬌太沉重了,是她把自己變得太沉重,她身上扣著一個鐐銬,或許是因為環境,也或許是因為責任,讓她選擇了作繭自縛,親手剝去了她原先有的自由與天真,心甘情願扣上鐐銬。
她連笑都不敢笑得太放肆,她連開心的理由都只是圍著今天拿下了大專案,股票暴漲了幾個點,樓盤大賣了來轉....單調、無趣、冰冷。
別說她自己了,就連江蘊禮都不敢相信,剛才那般自信張揚玩滑板的是別人眼裡不近人情雷厲風行的千總。
江蘊禮從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內心原本住著一個少女,那個少女卻被她親手囚禁。
他不想,不願意,不忍心,他要解救那個被囚禁的少女。
後來江蘊禮又帶著千嬌滑了幾圈,千嬌也實在學不會他們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光是隨便滑滑都覺得累得慌,於是她就讓江蘊禮去玩兒,江蘊禮在玩滑板這方面可以說是個高手,俘獲了一群迷妹還有一群小弟,崇拜他得很。
江蘊禮不光是跳舞帥,唱歌帥,玩滑板也很帥,要不是繃著面子,她都想歡呼幾聲,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給江蘊禮拍了幾張照,暗戳戳做一位野生迷妹。
結束後,幾個小迷妹上前搭訕,江蘊禮又恢復以往那個酷拽無情的高冷少年,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千嬌,眉眼之間暈染著驕傲:“That'smyGF.(那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