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隨著遠處明軍的炮口崩出大團硝煙和火星,兩顆鉛彈伴隨著令人不安的呼嘯聲直奔城頭。直到是城頭的一座女牆上磚石崩裂,而另一顆炮彈則是角度過高的飛入了城中民居,城牆上計程車兵們這才鬆了口氣。
羅申站在城頭,看著城牆上對炮擊和火槍仍有懼色的“士兵”們,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便是那‘白蟲’的界限了。
雖說可以透過鑽入人體,融合於大腦的方式使羅申預設在白蟲內的記憶篡改被寄生者的記憶,繼而使其忠誠於自己。
但畢竟這也只是改造記憶罷了。
被寄生者也只能因為白蟲所覆蓋的那部分記憶而更加“忠誠”而不是一下子便成為超越人類戰鬥力的怪物。
“在所有眷族中來看……這還真是差勁啊。”羅申撓了撓頭髮,心裡打定主意,如果下次再進化發展眷族類的能力的話……就一定要兌換一個能夠增強眷族戰鬥力的能力。
羅申這邊想著,已經發射幾輪炮擊的明軍似乎也厭倦了效果不大的炮擊,扛著雲梯列陣向城頭逼近。
羅申揮了揮手,旁側幾名少數可能有些指揮能力的下屬自然立刻開始指揮城牆上這些臨時士兵準備迎敵。
嗖嗖嗖——!
一些箭矢零散的從城頭飛出,然而因為明軍此時距離尚遠的關係,這些箭矢只是輕飄飄落在了空地上。
這時,羅申手下“軍隊”中唯一一個上過真正戰場,被寄生前則乾脆只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落魄老漢的軍官指揮著十多名盾牌手圍繞在了羅申身邊。
城樓的兩側樓梯處也密密麻麻的佈置了許多刀斧手和盾牌手。
當然。
這麼說起來好聽,但實際上這些所謂的刀斧手和盾牌手也不過是大多拿著平陽府庫裡生鏽刀劍和許多大塊木板製作的臨時盾牌的“民兵”而已。
“不要射箭!等人過了這隻箭十步以後在一起射!”獨眼老漢大聲吼著從旁邊一名年輕人的手裡搶過弓箭,隨手撤了一段旗子上的紅布在箭頭後方繫了個死扣後滿弓射了出去。
咻~~~
眾目睽睽之下,那支箭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線後落在了地上。
因為有紅綢的關係,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沒多久。
明軍已然跨過了這支箭,城頭上頓時響起了一大片拉開弓箭的“吱吱嘎嘎”的聲音,但還沒等命令齊射。
一些“臨時弓手”便吃不住弓身急迫張開的力量而鬆開了手。
而這一鬆手,另外又有許多人以為自己沒聽到命令而跟著鬆開了弓弦,頓時一片亂七八糟的箭矢便如同有氣無力的腎虛患者一般射了出去。
明軍的盾牌手連忙舉起了手中或者長條或者原形的盾牌。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幾聲。
只不過大部分箭矢也只是射中了盾牌,甚至以羅申的眼力還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其中一支箭射中了一個明軍士兵頭上的鐵盔後彈開的畫面。
這一輪射擊的效果極差。
不過好在大部分有射箭經驗的人在剛才都未鬆手,隨著一聲令下,這些有經驗一些的射手頓時齊射出了手中的箭。
嗖——!
一片箭矢破風的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
明軍的陣列上頓時被覆蓋了一片!盾牌上密集的‘咄咄’聲和叮叮噹噹的被鐵盔或者鐵皮蒙面的盾牌彈開的聲音密集無比。而且因為這一次的弓手們手裡的弓箭平均力道肯定要大上不少的關係,一些盾牌被射穿,盾牌手捂著手腳痛苦倒下後留出的空擋也導致了更多人的中箭。
城頭上。
有經驗的獨眼老漢看著亂七八糟的弓手,心裡也清楚與其再組織一次齊射,還不如讓他們自由射擊的效果之後便下達了命令。
羅申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並不打算插手指揮。
一來他本就不懂什麼軍事戰爭,即使是那些邪神天生便有的攻陷一個個世界的記憶……也不過是邪神操弄著他們那些數量多到鋪天蓋地,億萬難計的眷族淹沒完虐敵人的無腦碾壓而已。
雖然記憶中也有幾位喜歡操弄戰爭的邪神,但那卻是個例,而不是邪神們共有的天生記憶了。
“獨眼,你參加過什麼戰爭來著?”羅申將獨眼老漢招到身邊後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