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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擼皮刑法

如此是為了保證犯人在行刑的過程中不能‘亂’動.以導致出刀有偏差傷了血脈.

卸了骨.兩劊子手便是一樣的動作.一手將犯人手臂握住.另一手取了利刃夾在食中二指間.刃口向裡持刀的手搭上犯人手臂緩緩向下拂動.只見綁在木樁上的馬翠山及李麻子二人皆是身軀急抖.因是口中皆有破布塞住卻是不能呼叫.

隨著劊子手的動作.只見馬翠山及李麻子受刑的手臂上已是鮮血淋漓.劊子手持刀劃到碗處既停手.在托盤上換了一柄刀子.又在馬翠山及李麻子二人胳膊的近肩處沿著胳膊抹了一圈.一樣的血淋淋一樣的動作利落.

接下來劊子手便以左手揪住犯人手臂上端傷口處.以右手小刀一點點的將人皮與血‘肉’相割離.動作之麻利顯見於此道甚為‘精’熟.

馬翠山及李麻子喉中只是發出“嗚嗚”的悶叫.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憑如何呼喊都是無濟於事.沒人會有半分同情.圍觀的百姓只是有幾人不忍再看低下了頭.但仍有很多人伸著脖子盯著行刑.可見其興致不減.

大奎不禁問身後的範思正道:“如此這般流血.會不會刑法過重傷了‘性’命.”

範思正笑道:“大人放心.這兩位師父的本事端的是厲害.便是行凌遲之刑法也是遊刃有餘.他們都有分寸.大人不必擔心.您不見如此行刑犯人都不暈厥嗎.”

大奎聞言恍然大悟.便即再不言語一心注意臺上臺下的動靜.

劊子手將馬翠山及李麻子受刑手臂上的皮剝了下來.人皮卻與手腕相連.劊子手又從手心開刀.一點點的將犯人手上的皮也扒了下來.

馬翠山及李麻子對面的潘苛與傅泰來早已驚得渾身打顫.皆是低下頭不敢再看.大奎見狀吩咐兩名親隨去了行刑臺.抓住潘苛與傅泰來的頭髮‘逼’著他們抬起頭來.直到將馬翠山及李麻子受刑的手臂上的皮全剝了下來.

兩個劊子手的手藝堪稱一流.剝下的人皮不曾有一絲的斷裂破損.而那兩張人皮卻是非常之薄.難怪範思正說叫大奎放心.原來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

明朝有法度.劊子手行刑時若是出現偏差.便要受杖刑.由此可見劊子手真需拿出本事來行刑了.

馬翠山及李麻子受刑一過.便有郎中上臺為其包紮.所用的‘藥’草中有鹽.如此一來更引得馬翠山及李麻子二人一陣沉悶的嘶叫.

大奎趁著這個當口.命人備了水酒端上行刑臺.

送酒的是石頭.石頭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持了一隻海碗走上行刑臺來到了潘苛與傅泰來身前笑道:“兩位大人.我家張大人念在與兩位大人曾是同僚.特命小的提來美酒相送.”說著替潘苛與傅泰來二人取了堵口的棉布.

誰知二人剛能說話便是齊齊大喊:“我等只求速死.願意招供.”

大奎聞聽此言這才放下心來…….

再次升堂.潘苛.傅泰來.馬翠山.李麻子四人悉數到堂.

大奎在正堂端坐.等衙差唱過了堂威便一拍驚堂木宣判道:“本官宣判.”

望著堂下四人.大奎宣道:“潘苛.傅泰來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貪贓謀‘私’.本應處以凌遲.但念其二人知錯能改.將髒銀如數‘交’供.並將其餘黨羽一併供出.本官改判二人斬首.即刻執行.”

大奎一頓又道:“馬翠山.李麻子二人利‘欲’燻心助紂為虐.然亦有悔過之心.本官念在二人皆系從犯.今日二人已受擼皮之刑.便由此功過兩消不予深究.退堂.”

馬翠山.李麻子二人聞聽自己還能活命.皆是一臉‘激’動之‘色’.齊呼:“大人公正廉明.謝大人不殺之恩.”二人齊齊單臂著地俯身便拜.

大奎起身道:“你等二人皆有妻小.從今往後莫再為虎作倀是非不分了.下去吧.”說著大奎擺擺手.示意可以退堂了.

如此結局.大奎已經很滿意了.潘苛不光販賣‘私’鹽.而且在饒城包娼庇賭.劃地而售.凡此種種‘花’樣繁多.與傅泰來一起‘交’供出的銀子足足四十五萬兩.光銀票就裝了三匣子.其外尚有地契房契.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等等一大宗.總值足足五十萬兩.如此龐大的數目不禁讓大奎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