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絲毫不懼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一切俱已佈置妥當.如今只等著魚兒上鉤了.
留在這裡的打手渾身篩糠一般的抖.大奎三人的手段他可是親眼目睹過.此刻被留在了這裡.真不敢想象若是這三個瘟神一個不高興.會不會將自己生吃了.
“來.坐.”大奎招呼著這打手落座.打手卻是唯唯諾諾的在空位上坐了.
大奎三人讓這打手坐在這裡.卻再不理會他.只管自己吃喝起來.只是過了小半個時辰.在樓上隔窗向街上望去.又來人了.
來者是個四旬中年人.只見其相貌堂堂劍眉星目一身儒裝騎在馬上.其身後四人也皆是騎著高頭大馬.不同的是這四人卻都是一身勁裝.腰上帶著刀劍.
五騎來到酒樓‘門’前下了馬.早有店家小二接了韁繩.無人徑直上了樓來.
大奎心知正主到了.這人的衣著相貌甚是出眾.手上還拿著一柄紙扇.渾身透出一股書卷氣.更兼一派出塵之象.
這中年人到了樓上.環視一圈便向大奎這邊走來.本是侷促不安的打手見到中年人上樓.頓覺有了底氣.不知不覺間腰板也‘挺’得筆直.
“來者是客.請坐.”大奎微笑著伸手做請.中年人也不客氣當先走到桌邊.先前的打手見到中年人到了桌邊連忙起身讓座.
中年人一撩袍服端坐椅子上.這才‘唰’的一聲抖開紙扇.扇面上是一副丹青山水.畫工‘精’湛.旁邊著著一首小詩:《觀滄海》[東漢]曹‘操’.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字型雖小但卻筆走龍蛇蒼勁不凡.
是了.俱老萬所言這人應該叫苗賀軒.是血濺堂的副堂主.一身武功修為深不可測.尤其是此人不光武學造詣非凡.其文才更是遠近馳名.
梧桐書院便是他的產業.好好讀書的地方竟變成了賭坊妓館.再看苗賀軒一身文人打扮風雅不俗.大奎這才想起一句老話來:斯文敗類.
“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啊.”大奎明知故問道.
苗賀軒呵呵一笑.望定大奎良久才道:“區區苗賀軒.這廂有禮了.”說著站起身深深一揖.
大奎見苗賀軒的舉動.不由得心中暗驚.這苗賀軒倒是持禮甚恭.卻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大奎雖是心中疑‘惑’.但仍是問道:“不知苗先生此來有何貴幹.”
苗賀軒微微一笑次落座.這才答道:“苗某前來是向張大人討個公道.”
大奎聞言心中如遭晴天霹靂.行蹤敗‘露’了.
苗賀軒見大奎一臉驚詫.不由笑道:“張大人不遠千里來到臨江府.所為何事不必苗某多說.依張大人的權勢要想剿滅我等自然不在話下.但張大人須知江湖事江湖了的規矩.我們接單做事.並非故意與人結怨.”
大奎聞言不禁嗤之以鼻.當下笑道:“此番本官前來臨江.也不是存心報復.只是囊中羞澀.本想隱姓埋名做上一票.哪成想竟被貴幫識破.呵呵呵.慚愧慚愧.”
苗賀軒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一萬兩.”
大奎搖搖頭.隨即答道:“十萬兩.”|
苗賀軒:“最多五萬兩.”
大奎笑著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道:“本官千里而來.只值五萬兩.”
苗賀軒沉‘吟’片刻才道:“實不相瞞.當初主顧就出了五萬兩銀子託本幫會辦事.如今事沒辦成倒折了數名好手.”望著大奎.苗賀軒又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還是本幫建幫以來第一次遇到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