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粥涼了。臣妾命御膳房剛熬的魚翅燕麥粥,還有玲瓏包,皇上趁熱吃。”說著郭惠妃由身後宮娥手中接過了食盒,開啟後將其中的精緻美食一一擺在了桌上。郭惠妃之所以得寵,一是靠的身世,二是美貌。但皇宮中嬪妃佳麗如雲,能夠出類拔萃,卻是靠的賢惠溫柔。
“出去,朕想單獨待會。”朱元璋終於開了口,郭惠妃還要再勸,哪成想朱元璋隨後一聲歷喝:“滾,統統給我滾。”
‘嘩啦’一聲,一桌的美食被連桌掀翻在地。朱元璋竟是動了雷霆之怒,郭惠妃及一眾宮娥嚇得連連後退,惶恐萬分的匍匐在地。
“皇上息怒,臣妾罪該萬死。”郭惠妃渾身輕顫,已是嚇得花容失色。
朱元璋見狀愣了一下,半晌才柔聲道:“愛妃請起,此事與愛妃無干。你們出去吧,朕想單獨待會,說著轉身蹣跚著步伐走向後殿。
夜幕剛垂,酉時已過。
胡惟庸正自一邊看書一邊與師爺對弈,俗語云:一心不可二用,但胡惟庸卻偏偏有這個本事,看到書中妙處禁不住出言讚歎,不時望一眼棋盤信手一子。坐在其對面的師爺雖是冥思苦想,但棋盤上的局勢卻是不容樂觀。己方白子幾經衝突卻是處處受劫,四角已被黑子牢牢佔據。
這盤棋敗局已定,師爺不僅呵呵笑著道:“大人技高一籌,屬下萬難相抗,這盤棋屬下認輸。”
胡惟庸面帶微笑放下了書本,伸手取過茶盞道:“師爺過謙了,這棋道與做人一般,師爺尚缺一字真言。”
師爺引頸來問:“大人所說,是何真言?”
胡惟庸卻是不答,慢慢品了口茶。師爺等的有些心急,卻又不好開口去問。半晌,胡惟庸放下茶盞笑道:“很簡單,這個字……。”話剛說了個頭,門外一聲稟報:“胡大人,宮裡來了訊息。”
胡惟庸聞言忙道:“進來。”
門開處,一名青衣壯漢進了書房。
這青衣壯漢來到胡惟庸身前,恭恭敬敬遞上一張字條。字條是摺疊的,折口封著紅蠟。
胡惟庸接過字條,揮了揮手,青衣漢子退身出了房門。
胡惟庸拆開封蠟,開啟字條看了一眼,不僅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師爺在一旁不解的問道“|不知大人喜從何來?”
胡惟庸陰陰一笑道:“宮裡傳來訊息,皇上這幾日感懷常遇春病逝,竟是心緒煩亂,連郭惠妃都被斥責,如此一來便是機會。”
師爺心中不解,不由得問道:“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胡惟庸笑道:“張大奎其人在朝中根基尚淺,只是與常遇春湯和二人相熟。如今常遇春病逝,湯和遠在中書省,張大奎可謂是獨木難支。本官可藉機參他一本,以皇上如今的心境,相必張大奎死期不遠。只要皇上動了殺心,看誰還能保得住張大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