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一章 考校軍法

軍需主事再次狠狠瞪了大奎一眼,沒好氣道:“跟我進來,”說著當先進了帳篷,大奎緊跟其後邁進了大帳,

直到進了帳篷,大奎才見到原來這帳篷裡還有兩名兵士,先前那軍需主事以為大奎是來查崗的,嚇得又是下跪又是磕頭,這兩名兵士愣是沒敢露頭,此刻得悉大奎只是一名伙頭校尉,這兩名兵士卻放了心不再懼怕,軍需主事乃是他們的主官,官長受了氣又不好發作,那麼此時便正好是他們出頭的時機了,

“幹什麼,這裡是你隨便就能進來的,出去候著,”一名兵士歪著頭喝道,大奎不由一愣,但人在屋簷下卻不得不低頭,無奈大奎只得退出了帳篷,

帳篷內主事招手喚過兩名士卒,三人悄聲一合計,打算報仇,如何報仇,自然是找茬修理一頓大奎,計議已定,主事便向帳外喝道:“進來吧,”

大奎聞聽召喚,這才從新進了帳篷,先前進來沒留意,這次才看到帳篷內擺放著十餘隻大木箱,另有甲冑軍服等物胡亂堆在門邊,軍需主事手裡拿著一本賬簿,卻是慢條斯理的對大奎道:“你初來軍中,竟敢冒充官長戲耍於我,本官度量大自不與你計較,但軍有軍規,廖將軍曾嚴令:但凡從軍者須牢記軍規,若是官長問話答不出者,當受脊杖二十,我大明軍規有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你且說與我聽聽,”

大奎先是一愣,不由問道:“請問廖將軍是哪一位,”

軍需主事不由一陣火大,當即喝道:“廖永忠廖將軍,還能是哪一位,”

“哦,得罪得罪,小的初來乍到,不知這後軍乃是廖江軍管制,主事大人莫要見怪,”大奎陪著笑道,

軍需主事冷聲笑道:“看你油嘴滑舌,竟在這裡跟我兜圈子,來人啊,備好水火棍,若是他答不出軍規,便與我杖刑伺候,”

“得令,”兩名兵士皆是一臉的壞笑,走過去在那堆砌在一起的箱子後抽出兩條棍棒來,

軍需主事再次望著大奎笑問道:“若是你答不出,本官念你初來乍到,便給你刑法減半便是,”

大奎見到這三個傢伙竟是如此欺人,不禁心中有氣,但這軍規卻是難不倒大奎,十餘年的疆場拼殺,豈能記不得軍規,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其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託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其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其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其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十三:呼叫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譁,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大奎一口氣將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背了下來,險些把這主事的下巴驚掉了,

此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乃是由歷代軍規沿襲而來,主要出自《軍政》,《軍要》及《軍讖》三軍書,大奎之所以能背誦的如此流利,是因為當年的從軍經歷已成為心中烙印,這個烙印裡有苦有痛更有傷,

主事嚥了口唾沫,自知這個伙頭校尉不好惹,能把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背的如此爛熟之人,豈是易於之輩,

“那個,你們別愣著,快快將張校尉所需物事備齊了,”主事一聲令下,兩名兵士哪裡還敢在言語,連忙分頭準備,主事持了賬冊笑道:“張校尉稍待,本官檢視一番,”說著翻開了手上的賬簿,找了一會才念道:“鐵盔一頂,鐵甲一副,軍服一身,被褥一套,佩刀一口……,”

豈料剛剛唸到這裡,一邊的兵士輕聲糾正道:“大人,錯了,這是武備校尉的,他是後備,”

主事不由罵道:“放肆,難道伙頭校尉不是校尉嗎,”這主事生就一副威猛相貌,此番裝模作樣的一發火,倒也有些威勢,

大奎將配發的軍需一一領受,主事派一名兵士帶著大奎到了伙頭營,進了營另有一名差官將大奎的名字入了冊,這才叫大奎到伙房就職,所謂的伙房,只是數十個老軍,大奎既然是伙頭校尉,那麼這些老頭便都歸他管了,眾老軍得知大奎是上頭派來的校尉,不僅紛紛上前寒暄,大奎也都一一笑臉回敬,看著這一張張老臉,大奎仿若又回到了初從軍時的時候,那個時候每日與人稱兄道弟,最高興的事便是與老軍為伍,

當兵最難熬的便是捱餓,因為大隊人馬一旦征戰,勢必是要走南闖北,而糧草輜重則緊跟其後,若是一路急行軍則糧草勢必不濟,到那個時候便要捱餓了,人言流兵為匪,卻是沒有辦法,不去搶東西填飽肚子,那麼就要餓肚子,

當兵打仗,三五日斷水斷糧很平常,這就要看兵士有沒有生存的本事了,而只要是打仗,身為軍中的伙伕無疑是一件美差,衝鋒陷陣不干他的事,好酒好肉他先嚐嘗,至於嘗多少那就要看個人的喜好了,

大奎倒也直爽,抱著被褥衣裝站在那裡問道:“我們睡在哪裡,”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