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將軍應昌信使帶到”一名兵士躬身抱拳稟道
大奎猜得沒錯廳中坐著的這位便是張良弼了
張良弼聞言一抬頭倒是把大奎嚇了一跳這張良弼濃眉三角眼酒糟鼻子大嘴岔這還不算在其額頭左側直至右嘴角有一道駭人的刀疤若說這人是大將軍大奎有三分不信但若是說這人是打家劫舍的綠林惡匪大奎倒是能信個七八分
張良弼看著大奎輕輕一笑這才舉起手上的玉佩對著燭火反覆的觀瞧良久幽幽說道:“今日明軍攻城本將軍親自上城督戰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書生這玉佩就是他腰上的本將軍跟他要他誓死不從雙手死死抓著玉佩不放”說著張良弼嘆口氣續道:“沒辦法我只能將他一雙手都砍了”
大奎聽到這裡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但卻是依然面不改色靜靜地聽著
張良弼自言自語道:“這塊玉成色不錯都說太平的古董亂世的黃金這玉總也值十兩金子了”
“你就為了這塊玉砍了一個書生的手”大奎的聲音中已透出了刻骨的寒意
張良弼卻是笑著搖搖頭道:“本將軍存的銀子幾輩子也花不完怎會為了區區十兩金子濫殺無辜”說著將手上的玉掂了掂這才道:“城中百姓俱在城上協防街上怎會平白多出個書生而且這寶玉在身顯然非富則貴”
張良弼看了看大奎這才笑道:“臨走時我還割了他的舌頭就算他是奸細也再說不了話也寫不出字了”
大奎冷冷的看著張良弼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
這時由張良弼身後走出一人大奎一看頓時心中明白了這人正是自己塞進臭水溝的明軍校尉自己還換了他的衣服
張良弼望著大奎的眼神中滿是殺機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
那校尉此時換了一身衣裝甲冑跟從他由後堂出來的還有一對兵士這些兵士都是慶陽城中元軍精銳行走間步伐輕盈一看便都是武藝精熟之輩這些兵士在校尉的帶領下來到張良弼身旁左右護衛著
張良弼仍舊是冷冷的望著大奎笑問道:“你是明軍探子能頃刻間殺我士卒數十人諒來在明軍中也不是泛泛之輩從實招來本將軍饒你不死”
大奎沒說話只是輕輕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張良弼呵呵一笑道:“任憑你三頭六臂今日也難逃我的手掌心”話音一落只聽‘嘩嘩’一陣急響大廳外已被數百甲兵圍了個水洩不通帶兵的正是張良弼的胞弟張良臣
燈燭之火頻頻跳動映照的大廳內外刀槍生寒大奎並不為所動只是緩緩向張良弼走去張良弼左右眾元兵吶喊一聲舉兵器將大奎團團圍在當中
曾在大奎手上死裡逃生的校尉陰悽悽道:“這裡有侍衛高手三十人門外是精兵五百你就算真的有通天之能也休想逃出生天給我上”
一名元兵侍衛近身上前揮刀便砍刀光霍霍直奔大奎當頭劈來大奎上身沒動起腳就是一記‘海踹’‘蓬’一聲悶響這元兵侍衛身子倒飛而出直接撞在身後大廳柱子上等到身子落地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大奎一招得手身形已動刀展‘夜戰八方式’左右揮刀砍翻兩名元兵侍衛接著直奔張良弼殺去
“保護將軍”元兵校尉一聲歷喝以持刀攔在大奎身前接著弓步扎刀直取大奎心口
圍在大奎身周的眾元兵侍衛也已齊動手各展手段進擊大奎周身要害大奎前衝的身形沒有絲毫停頓長刀一轉使個‘倒閉山門’豎刀一擋不等雙刀擊實已揮刀上斬
這一招叫做‘順杆爬’是大奎從愛妻黃鶯哪裡學到的精妙招式俗話說得好劍走黑刀走白大奎手上長刀使出劍術的招式確實讓人大生意外之感但生死相搏間的分神是會沒命的
大奎這一刀刁鑽靈動那元兵校尉見到大奎手上刀光一閃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心中暗道:‘這隻手廢了’
大奎出手就沒留餘地一刀上斬中途橫抹血光迸現元兵校尉滿臉驚駭棄了長刀雙手捂在喉間臉上寫滿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