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挺有本事的,炸毛的何莉,只有他說服的了。
多諷刺啊,親兒子都說服不了的人,再婚的丈夫三言兩語就安撫了。
韓柯對陳可不是見色起意,說句自戀的,他要是個女的,也能跟陳可拼一拼。
他欣賞的是陳可的瀟灑與張揚,以及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及態度。
這都是韓柯從未得到的,也是他渴望得到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韓柯被陳可吸引著。
人就是很矛盾的生物啊。
有人嚮往自由,有人期待約束。
韓柯和陳可就是兩個典型。
相對於韓柯家裡的管束,陳可這邊就顯得極為鬆散。
不,甚至可以說是放養,野生。
陳可回到家,王女士直直地望著她身後,她很無奈,“別看了,我自己回來的。”
“你爸呢?”王女士問她。
“不知道。”陳可無所謂地說。
王女士跟在陳可身後追問:“你沒問問?”
“問了,在忙,晚點回,”陳可一頓一頓地說,“他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陳可在房前停下,背對著王女士,“比起問我爸,您難道不該問問我嗎?”
“啊,對,你怎麼回來的啊?”
陳可垂眸,譏諷地笑笑,“走回來的。”
說完,她沒管身後王女士的反應,開門走進臥室。
沒事,沒事。
習慣了就好了,不就是不管她嘛。
多好啊,自由極了。
一點都不好,從小到大,陳可就跟被放養的家禽一樣。
有家在,但家裡人不管她,跟棵草似的,野蠻生長。
王女士會管她,僅限於學業。
這也還好,她喜歡這種。
但是陳鋒,基本就沒管過她,他們的交流,基本就是錢財往來。
這話說出去,肯定很多人想罵她,多好啊,家裡不管自己。
孰是孰非,都在各人心裡,沒有對錯可言。
陳可被放養久了,她覺得沒有歸屬感,回到家,就跟回到一個跟人搭夥過日子的地方一樣。
而陳鋒,不過是定時給這個合租地點提供資金支援的一個人罷了。
他志在四方,不在小家。
或者說,他這人,就不適合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