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之上,點落著十多艘帆船,這些帆船有商船也有私船。
運河與滄州城池相距三十丈之遠,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若不想走陸路,搭船走水路也是一個有趣的活兒呢。
滄州城的東門明顯比其他門高了數丈,城門寬敞無比,守兵也有數百人。
耶樓鎮與其相比,便是小題大做,小巫見大巫。
城內主道與偏道均有青石頭所鋪,即使馬車行駛在上面,肉眼望去,連一道塵土兒也難見得到。
街邊道上,熱鬧非凡,行人,小販,多不勝數。
林驚蟄尋了一間雜貨鋪,購買了符紙與硃砂,然後再去了一間兵器鋪,購買了一把精鋼劍。
隨後,便是在主城偏道上,找了一間“有間客棧”。
付了十日房費,便住了進去。
他這次要重新繪符,畢竟好不容易才從那死人臉身上得來的血液。
他也不知道這些黑血能不能繪成符籙,所以他要實驗一下。
第一次實驗,廢去了差不多十分之二的血液,這才畫成一張聚靈符。
聚靈符有些黑光湧現,讓他皺了皺眉頭。
聚靈符是他最熟悉不過的符籙了,竟然還要廢去十分之二黑血才能畫成一張,豈不是說這些黑血,也只能畫成三張左右的符籙?
這有些得不償失,讓他不免廢神思考片刻,忽然靈光一現,金木水火土裡,人意指金,會不會這些黑血只適合繪畫金遁符呢?
想到此處,他便重新繪畫起金遁符來。
三日過去,他手上果然多出了三張金遁符,他對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
滄州城,朝天殿,是臣子面向天子的地方。
這一日,文朝百官,皆站在殿內,目睹著王奕直懟宰相,聲稱他無能,又又面對國師,聲稱他無法,無度。
天子卻則坐在上位,望著兩人,也不生氣,也不惱火,而是若有若思。
天子是個胖子,嘴角有撇虛胡,臉色虛白,五十年紀。
王奕剛恢復太師之位,便敢直懟文朝百官,倒是讓他吃了一驚,即使退隱了十年,還是不減當年那種懟天懟氣的氣度。
天子便是看中了他這樣,這才把他召了回來,入朝為官,為的便是力壓一下當今國師與宰相的氣焰。
天子做的便是權衡之術,他們生死自然皆在自己一念之間。
但見他們炒的不可開交之時,天子這才清了一下嗓子,制止了他們繼續吵鬧,方而說道:“眾愛卿,請肅靜下來,聽君一言。”
天子都開口了,做臣子的自然不敢多言。
“朕決定,重新開啟一場比試,召喚楚國能人異士,比試一場,分有五個頭銜,勝者便為國師的左臂右膀,相助國師儘快想出法子對抗宋國的妖法。”
“眾愛卿,覺得議下如何?”
“臣沒意見。”國師開頭喊了一聲,宰相自然也帶著自己的人同時附應著。
“既然沒意見,那便退朝吧。”天子很滿意這次決定。
“臣附議。”
這時太師的聲音響起,讓本想著回去摟著新入宮的妃子摟睡一場的天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道:“王愛卿,你還有何事?”
“臣認為,這國師的位置也要爭一爭,畢竟能者勝任,豈能容一些半桶水的人久坐著而不做事呢。”
天子頓覺有理,又想起王姓的妃子還等著自己回去寵幸,豈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說道:“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