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地,咱是有地的農民了。”沈氏握著陶十五顫抖的手不停的說道,說給他,也說給自己聽。
“對,有地了,有地就不怕了。”陶十五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道。
“爹,娘,咱以前給地主種地,要交多少租啊!”陶七妮看著他們倆問道,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反正咱都交了還不夠,到最後欠著地主的,越欠越多。”陶十五惡狠狠地說道,“恨死地主了,真是對咱們是敲骨吸髓都還覺得不夠。”
“那當時說的地租是多少?五五開,三七,二八……”陶七妮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們道。
“五五做夢吧!地主哪有那麼好心。”沈氏冷哼一聲道,“有良心的三七就不錯了,最黑心的是一九。地主還說自己良善給咱們一。你得知道感恩,沒有成為流民。”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陶七妮看著他們倆勸道,“咱現在有地了,自己的地自己做主。”
“嗯!”夫妻倆神色和緩了下來。
*
轉過天,陶七妮睜開眼睛,眼底一時間星河閃耀,隨即又歸於平靜。
陶七妮看著紙糊的窗戶,外面依舊是漆黑一片,看看儲物膠囊中的表。
大概五點多,真是麻煩,沒有表,看個時間都是連蒙帶猜的。
輕手輕腳的穿戴整齊,出了房門,絲毫不影響她的視線,洗漱完畢。
甩開臂膀,朝山上跑去,多年的習慣改不了的,沒有力量總覺得沒著沒落的,對強大的渴求她不亞於陶六一他們。
清晨的空氣清新而甜蜜,純粹的靈氣圍繞她周身瘋狂的湧入,被她運轉功法,壓進丹田。
果然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山中的清晨,籠罩著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如夢如幻。
朦朧的遠山,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矇矇亮的藍色的天邊。
鳥鳴悅耳,連一些不知名的小昆蟲的叫聲都聽得到,大自然的天籟之音,比得上任何音符。
春風拂面,感覺好舒服。
“小姐!”喬二妞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
“師父。”谷兒她們熱情地跟陶七妮打招呼。
“你們怎麼也來了?”陶七妮驚訝地看著她們道。
“俺們雖然不能像金虎他們一樣入伍,卻不想放棄武藝。”粟粒兒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這世道,誰知道會咋變?有武藝傍身,多一份安全。”穗禾看著她冷靜地說道。
“俺不想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生活。”麥香看著陶七妮隨聲附和道。
“嗯嗯!”其他人紛紛點頭。
陶七妮喜歡勤奮苦練的人,她還真怕日子一下子平靜下來,她們就懈怠了。
沒想到頭腦非常的清醒。
“咱們邊走邊說?”陶七妮看著她們說道,“想過以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