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豁出去了壓上全部的身家性命,把楚九給弄死的鄱陽湖。
平定江南,在圖北上。
想法很好,也巴不得成功,關鍵要怎麼做?
鄱陽湖上,燈火通明的船艙內,南漢王手啪啪地不停地拍著眼前的桌案,“軍師,明日怎麼能一舉殲滅姓楚的及其水師。他在來著群狼戰術,咱雖然不怕,咱明明戰船比他們多,可卻被人家壓著打,雖然那些戰船有些破爛了些,也不能白白的給毀了吧!想個辦法破了他。”
“啟稟主上,咱的船大,行動不便,不如姓楚的船小靈活,這個確實吃虧點兒。”王軍師無奈地說道,“我查過記錄,由於持續的乾旱,鄱陽湖水位下降厲害,咱的船更容易擱淺。”
“你說的對,已經有船不慎擱淺了,結果讓姓楚的上去一頓狂轟亂炸,把船給焚燬了。”南漢王氣急敗壞地說道,“姓楚的船怎麼就不擱淺呢!”
“他的船下,姓楚的戰船也比咱小一號。”王軍師躬身抱拳回稟道。
“我看他的船明顯很新,他是不是故意造的小船,就是為了防止水位下降的情況。”南漢王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長江上夏季雨水多,冬季雨水偏少,這隻要生活在江邊上,都能察覺的出來。”王軍師抬眼看著他說道,“有意為之的話也有可能,總要避免擱淺的情況。”
“咱怎麼就沒有想到。”南漢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上的茶盞蹦了三蹦,這一掌的威力不小。
“王爺,王爺,咱也有小船的,大型戰船在長江上可是暢通無阻的。”王軍師聞言趕緊說道,“咱現在實在鄱陽湖,今年是因為從夏秋連旱,又異常的炎熱,才讓咱們陷入這種囧地的。”
“那就是說天時不在咱們這邊。”南漢王臉色黑如鍋底,看著他們說道。
這讓人怎麼回話,說是,這擺明著會被罵個狗血淋頭,說不是,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只能默然無語。
南漢王動了動嘴,將一連串開罵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大戰在即,他得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這天時不站在咱這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想想怎麼辦?”
“王爺,姓楚的戰船火力太猛,靠近了人家有震天雷加上投石機,遠了人家有紅衣大炮,確實不好辦?”
這淨說些廢話,大家有眼睛看得見。
後來才驚覺,人家陳述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也算是言之有物了。
這要是被點名了,他們不能提供有效的禦敵之策,也得說到點子上吧!
哎呀!捶胸頓足的,失策啊!失策!
一個個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跟著廟裡的泥塑的菩薩似的,安靜的很!
南漢王等了半天不見他們言語,氣地拍著桌案道,“說話呀!”
“這個臣無能,願聽王爺教誨。”
此話一出,南漢王氣得直接抄起桌案上茶盞朝他扔了過去,砰的一下砸在他的頭盔上,茶葉掛在臉頰上,茶杯又落在了地上碎碎平安。
南漢王給氣的呼哧帶喘的黑著臉,眼神凌厲如劍閃著寒芒一一掃過他們。
嚇得文臣武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時間船艙內,針落可聞。
南漢王剋制住自己的脾氣,“天時不站,地利呢?”
“地利,這鄱陽湖我們熟悉的很,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
其他人紛紛附和,“人和上,王爺我們兵強馬壯,上下一心。”
南漢王神色稍稍緩和道,“可首戰失利,這打擊可不小。”眉頭又皺了起來。
“王爺我們得利用我們的優勢,攻擊姓楚的劣勢。”
南漢王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托腮看著他問道,“說說看他們的劣勢是什麼?我們的優勢是什麼?”
“這個……”他在南漢王凌厲地視線下,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們……他們船少,我們……我們……”瞄著他小心翼翼地吐出兩個字,“船多。”
船艙內的文臣武將齊齊地鄙視地看著他,這不是廢話嗎?
南漢王捏著拳頭噼裡啪啦作響,陰鷙的雙眸如蛇一般緊緊地盯著他道,“船多?”
“王爺,王爺……聽卑職把話說完。”他急吼吼地說道,“他的群狼戰術在於可穿插在我們大船中間,在行進中尋找戰機的。我們只要讓他們沒有機會穿插迂迴就好了。”
“嗯!”南漢王聞言斂眉沉思,正當他稍稍鬆了口氣,又聽見南漢王的聲音,“你說該怎麼做,不能讓他們穿插在我們戰船中間呢?”
這我哪裡知道啊?就臨時急中生智想到的。
“這個……”他渾身抖如篩糠,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當然是我們的船靠的近一些,讓他沒辦法穿插。”彷彿找到了辦法似的,眼睛突然閃閃發亮般的看著南漢王道,“我們的船一字並排,齊齊碾壓過去。”雙手並著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