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文棟他們抄傢伙打算挖田鼠洞的時候,黃河北岸的左都鈺也是愁雲慘淡,他們同樣遭受到了糧草危機。
“大帥,咱這糧草撐不下去了。”
“還能撐幾天?”左都鈺緊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最多十天。”
“還好我已經安排人下去找糧食了。”左都鈺慶幸地說道。
“大帥,不是咱潑冷水,這都沒有人煙,哪裡來的糧草。”
“即便有人煙,有糧草,老百姓知道咱來了,挑著家當都躲山裡了,別想徵集糧草。”
“都是這該死的雨,下個不停,不然早炸了河堤,淹死他們了。”
“別罵老天,現在水大,淹起來範圍更大,對咱更有利。”
“讓我看,還是向京城求援,調撥糧草吧!”
左都鈺能不知道嗎?從京城調撥糧草是最好的,可是不行啊!他們將糧草調來了,京城燕帝他們吃什麼?臨行時太尉就告訴他們糧草只有這麼多,剩下的自行解決。
真是左右為難!左都鈺開口道,“等派出去的徵糧隊回來再議吧!”
“那老百姓藏糧食上山呢?”
“這還不簡單,要命還是要糧食他們選唄!”左都鈺緊攥著拳頭,下定決心道。
“大帥,早該這樣了,那些個刁民不殺他們,不知道咱的厲害。”
“把糧食獻出來,是應當應分的,爺給他們的機會。”
“就是,別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報!找到糧食了,找到糧食了。”
“呀!這太好了。”中軍帳將士們齊齊站起來,高興地說道,“走走走,抄傢伙,咱們徵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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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弄多少算多少!”徐文棟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看著他說道,找些事做,不至於胡思亂想。
徐文棟視線落在楚澤元身上好奇地問道,“太子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爹爹講過。”楚澤元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笑道。
徐文棟看著拎著鐵鍁程大奎他們道,“走……”
程大奎帶著他們去野嶺子上掏田鼠洞。
走了將近一天的路程,到了程大奎抓田鼠的野嶺。
“這裡夠平坦寬敞的,地勢又高,所以沒淹了。”郭俊楠砸吧了下嘴。
徐文棟撓撓下巴道,“這田鼠比咱還會找地方。”
“趨吉避凶是動物的天性。”楚澤元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燕子安家總在房簷下,就是因為不會風吹雨打。”
“對!”徐文棟和郭俊楠笑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