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開闢一套全新的陣法體系,也並不是為世間陣法做出了貢獻,只不過是為了讓更多人日後走上血祭蒼生的道路,企圖用這套陣法體系打造出一支強大的血祭軍團,為其所用,最後以血證道,成就無上之境。
也不知是有人惡意中傷,還是確有此事。但是不管如何,若是這位天才當真在暗地裡研究血祭類陣法和秘術,此乃違背了道教大忌,觸犯了禁例門規,為道教所不容。
後來,在這樣的流言蜚語下,道教對這位天才進行了審判,在道門好幾位元老級人物的逼問下,這位天才承認了自己背地裡正在鑽研血祭類陣法。
對於這樣的罪行,道教秉承著法不容情的原則,必將對其嚴懲。
只不過,這位天才據理力爭,為自己辯解,說自己研究出的血祭陣法,是用來血祭邪祟惡魂、消滅暗魔怨靈的,並不會為禍人間。
於是,對於宗門判決降下的懲罰,這位天才並不甘心伏法,而是透過某種無上手段在世間留下了自己的傳承,試圖有朝一日,能讓得到傳承的後人為自己沉冤昭雪、還其清白。
回想起當年的這件事,沈浪立即意識到了一個關鍵資訊。
沈浪瞪大了雙眼,回頭看向了袁傑所在的地方,那血色大陣之中,滔天的血海巨浪瘋狂收割著無數生命,場面之血腥無法用言語形容。
見到這一幕,沈浪恍然大悟,道:“天輪血祭,這門陣法,好像就是由那位道門天才所創!”
說完,沈浪的目光變得和葉傾城如出一轍,似乎臉上寫滿了一個疑問:袁傑到底為什麼會用這門陣法?
要知道,當年那位道門天才被道教降下刑罰,如今生死未卜,雖然他將自己的傳承以某種形式放逐到了大世之中,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究竟該如何獲得他的傳承。
迄今為止,從未聽說過有誰能找到那個人的傳承,因為誰都不知道,那個人的傳承究竟是透過什麼方式留下的。
陸嵐歆道:“無上強者的手段,不是你我能夠揣測的。袁傑的魔化,很有可能就是天輪血祭大法所致,他只是一位上等道王,此等恐怖絕倫的大陣,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切斷大陣,或許有可能讓他恢復正常。”
沈浪覺得言之有理,於是微躬身體行禮領命,轉頭向大陣方向飛身而去。
就在此時,陸嵐歆的美目中忽然閃過一縷狡黠,嘴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命運變化無常,淵源千絲萬縷。你的格局無邊無際,我期待見到你登臨巔峰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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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浪來到了李洛豪所在之處,見場面一度十分僵持,沈浪也不得不非常重視。
從剛剛袁傑展現出的戰力來看,尋常的上等聖君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現在的袁傑,極有可能擁有了極道聖君的實力,甚至更高。
對於這樣的實力,即使是手持十殿赦令的沈浪也不敢輕視。畢竟沈浪只能運用十殿赦令之中很少一部分力量,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沈浪還只是一位準閻羅,並不是真正的閻羅。
此時的李洛豪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袁傑只是暫時平靜了下來,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爆發。
見從遠處而來的沈浪,李洛豪不知他要做些什麼,只能以眼色示意。
沈浪見李洛豪發現了自己,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陣,然後做出了一個刀抹脖子的動作。
如此,李洛豪瞬間心領神會。
看來,袁傑的魔化極有可能就是天輪血祭大法所導致的,只有切斷陣法,才有可能讓袁傑清醒過來。
無奈之下,李洛豪從遠處望向雞大白,相隔萬米的距離,將視力提升到了一個極限,示意雞大白以無雙的速度迅速去摧毀大陣的陣眼。
隨後,李洛豪看了看身後的悟道樹,此時的悟道樹已經是生機勃勃,氣息強大,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如同江洋河海、萬丈波濤一般滾滾不息,彷彿徹底恢復到了往日的巔峰狀態。
“如此甚好。”
李洛豪心中暗道了一句,此時復活悟道樹這件大工程接近了尾聲,而血海之中不斷掙扎的眾人此時也已經死得接近半數,剩下活著的人也只是苟延殘喘,全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就算這時候將大陣切斷,存活下來的勢力也是元氣大傷,構不成絲毫威脅,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