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著往前走，歲寶轉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女鬼，衝她揮了揮手，“漂亮姨姨，你也趕緊走吧，小哥哥快來了。”

一聽到兒子，女鬼頓時也沒心思看林愛霞的笑話了，說了句謝謝之後趕緊遛了。

陸陌瑾和顧以牧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幾人走出餐廳門時，林愛霞的罵聲從裡面遠遠傳來，口口聲聲說歲寶“沒有同情心”“徒有虛名”，還說什麼要去找媒體記者曝光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嘴臉。

寧霆琛這暴脾氣，哪能忍得了別人說他女兒半句不好，當即就要抱著小奶團回去。

“爸爸，讓壞阿姨說吧，她多說一句，到時候舌頭就會被多拔一次。”窩在他懷裡的歲寶懶洋洋開口。

雖然她的表情不算嚴肅，可莫名的，沒有一個人覺得她這話是在開玩笑。

畢竟，能讓黑白無常加班的人，知道億點點地獄的刑法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

顧以牧跟在陸陌瑾的身旁，偷瞄著歲寶，用只有他們兩人的聲音道：“歲寶可真厲害，比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神仙還厲害。”

陸陌瑾點點下巴，表示贊同。

但顧以牧對他冷淡的反應明顯不滿意，氣呼呼的用肩膀輕輕地撞了他一下，甕聲甕氣道：“誇都不誇一句，歲寶真是白跟你好了！”

提起這個，他頓時更生氣了，小聲嘟囔道：“我要告訴歲寶，讓她不要跟你玩。”

聞言，陸陌瑾偏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勾了勾唇，問：“以牧小朋友，你剛剛為什麼要把鼻涕弄在歲寶爸爸的衣服上啊？”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那麼一瞬。

顧以牧指了指他，又張了張嘴，眼眶立刻就紅了。

他看向陸陌瑾的眼神裡，有害羞，憤怒，更多的卻是被好兄弟背刺後的難以置信。

他把他當兄弟，他拿他當什麼？

陸陌瑾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忍不住道：“又哭又哭，你是雲小九嗎？要不你倆別上學了，組個隊去當哭神好了。”

原本顧以牧還是能勉強忍住的，可聽到他這麼嫌棄的話，他頓時繃不住了。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大顆大顆滾落，他帶著哭腔質問陸陌瑾，“冰塊臉你幹嘛！”

在寧霆琛和寧子衍以及歲寶同時轉頭看過來時，他一邊哭一邊攥緊小拳頭憤怒道：“你怎麼能拿我跟雲小九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