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每次來在他門前敲響暗號,也不在意他聽沒聽見,是不是在修煉,若是他在修煉沒聽見,大黃也不在意,轉身就去了謝非玄那兒蹭飯。
若是他恰巧聽見了,必然會做吃食給大黃吃,他也不知大黃一開始是如何吃下他做得那難吃的吃食的。
而且最無情的是,每次他做好後,大黃吃完吃食拍拍屁股就走了,眼神都不帶留給他一個的。
……
大黃在謝非玄這邊教導小蛙,在練功室修煉的柳憶香,煉出一爐辟穀丹後,眼睛盯著辟穀丹陷入了沉思……
大黃出去幹什麼了她倒是能猜到一些,它那性子,無非就是想借著教小蛙的由頭,去謝非玄那裡蹭飯吃,也不知大黃最近怎麼了,這麼能吃。
還是說……大黃需要天材地寶啟用勞什子血脈,因為沒有天材地寶,所以這些天它才吃那麼多吃食來補充養分嗎……
大黃老是在謝非玄那裡蹭飯也不是個事,柳憶香拿出四粒辟穀丹,分別裝於兩個丹瓶裡。
吳安兩粒,看在謝非玄做飯給大黃吃的份兒上,也給他兩粒辟穀丹吧。
……
順便也看看,大黃究竟在他那裡吃了多少吃食,肚皮才能變得那麼圓潤?
“篤篤篤……”
柳憶香輕叩院門。
大黃這時已經完成了對小蛙的教導,正在吳安那兒蹭飯,所以是肖白來給柳憶香開的門。
“是……”你。
柳憶香食指豎於唇邊,輕聲道:“噓………”
肖白給她讓出半邊門。
目光隱晦的看了眼吳安房間所處的位置,似是猜到些什麼,那大狗這下可慘了。
整天來蹭吃蹭喝的,吃了還不讓人摸,按理說要想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但是那大黃狗著實可惡,得到了吃食後竟然連身子也不願意付出!
走進院子裡,柳憶香目光環視一圈,院子與她們所在的外門的院子一模一樣,皆是一汪清泉,一方木桌。
眼神掃過一間大門敞開的屋子時頓住,一隻黃色大狗,狗臉埋於臉盆那麼大的盆子裡,哼哧哼哧的吃著什麼,若是不細看,聽這聲音就仿若是小豬仔在吃豬食一樣。
神識掃過,發現大黃吃的臉盆裡是凡食……
柳憶香僵住身子,她也不知是她自己說怎麼了,不敢進去,找了個地方隱藏起身形。
由於這個地方處於死角,所以吳安和大黃看不見。
藏好後,她給站在院子裡的吳安做了個口型,示意他別和吳安與大黃亂說,也別告訴他們她來了的訊息。
大黃從臉盆裡抬起狗臉,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它怎麼感受到香香的氣息了?
它搖搖頭,很是篤定的模樣。
不可能,香香這會兒正在修煉呢,哪有空來這兒……
吳安也跟隨著大黃的視線,四處望了望,問道:“怎麼了,大黃?”
大黃不應,繼續埋於臉盆裡香噴噴的吃著吃食。
吳安看了一圈後,只看見院中傻站著的肖白,連忙問他。
道:“剛才是誰在敲門?”
肖白含糊不清的應道:“啊?不知道……我去開門時外面沒有人啊。”
沒錯啊,人不在外面,在院子裡呢。
肖白抱著看戲的心思在院子中站了會兒,看著柳憶香藏在角落裡,並不打算挪動的身形,他有些不解,柳憶香她難道不是來整治大黃的?
本來他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思,見她這般,心知無戲可看,便轉身回自己房間裡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