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香倚靠在門邊,目光注視大黃良久,緩緩道:“說說吧?嗯?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
大黃僵硬的咧開嘴巴笑了笑,結結巴巴“汪”了一聲。
沒有……沒有啊。
“嗯?”她尾音上調,不自覺就帶了一絲威嚴感。
“汪……汪……”
就……不小心,打暈了小蛙,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它突然跳過來嚇到我。
“那你逃什麼?”
大黃滿是心虛,“汪……”
那不是…小蛙吐血了我就跑了,何況我還給小蛙留下了瑟瑟草,以及辟穀丹!這就算是給它的補償了……
柳憶香撫了撫額頭,大黃現在都會給她闖禍了。
還留下瑟瑟草做補償?柳憶香嗤笑,她看大黃是想偷懶才是,給了瑟瑟草它就能少做一些零食。
柳憶香算了一下全身的家當後,不由提溜著大黃去道歉。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
然而推開吳安所住的院子門,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在院子中央鼓著臉的小蛙。
它看見大黃後,憤憤的盯著它。
“呱!”
大黃心虛的別開眼睛,假裝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柳憶香估計謝非玄他們或許都在修煉,她不敢去敲響他們的房門,若是此時他們修煉正處於關鍵時刻,那可就是罪過了。
她其實不太想摸小蛙,因為要看看它大黃究竟被大黃打成什麼模樣,就需要把它捧起來看看。
自家胖狗惹出來的事,她只得跟在後邊替它擦屁股了。
怕受傷的小蛙再一次傷上加傷,小心翼翼把小蛙攤在手心,她以為小蛙會是很黏手的手感,小蛙入手溫熱乾燥,能感受到它的脈搏跳動。
柳憶香和小蛙大眼對小眼,問題是她也不會給蛙看傷呀!
……
謝非玄從房間內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幅模樣。
柳憶香捧著他的小蛙,大黃時而看看這裡,時而又看看那裡。
看到他時,狗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心虛微笑來。
謝非玄往前踏兩步,疑惑出聲,“你們在幹什麼?”
柳憶香連忙放下小蛙,尷尬的在法衣上揩揩手。
“那什麼……師弟,你知道的吧,我這大黃有些不聽話……它今天打暈了小蛙,我來看看……”
話說道最後,聲音愈來愈小。
然,謝非玄聽不見她在講什麼,他的眼中只有小蛙。
四周一切都在倒退,似是變成了重影,與他幼時的經歷重疊到了一起。
他,又回到了那個陰暗逼仄,不見天日的小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