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眾人避讓。
只因少年郎醜得實在是讓人無法多看一眼,甚至誰與他對視,他就回誰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咧開的血盆大口,牙齒雖白皙,看起來卻參差不齊,著實辣眼睛。
坊市中有好幾個接觸過易容術的修士,看著少年郎吊兒郎當的背影卻是陷入沉思。
極有可能是他用了易容術,他突然一下子拿出一千多粒辟穀丹,這是何等恐怖的數字?
別看辟穀丹是修真界最為普通不過的丹藥,但若是想在短時間內煉製出這麼多絕無可能。
修士探究的看著少年郎,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渠道。
四處購買?還是……自己煉製的?
以他練氣中期的修為煉製出這麼多辟穀丹,少說也要小半年,且還得晝夜不分,日日煉丹,再說他也不可能為了煉丹而本末倒置,連修煉也顧不上啊……
但若是買的話,他實在是不解,也沒聽見坊市傳聞有修士在四處收購辟穀丹啊?
不過這也不好說,待他看見坊市四周的修士一副不想看他極醜的臉,但卻悄悄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時。
他就明白了少年郎使用易容術的目地,也是得遮掩一下,但是少年郎的易容術他是實在是欣賞不來,就沒見過這麼醜的,肯定是他易容術學得不到家……
坊市裡這時只有穿著外門法袍的弟子,所以柳憶香並不怕他們暗戳戳打量她眼神。
他們打量歸打量,並沒有用神識在她身上游走,她覺得,縹緲宗的宗風還真是不錯。
不再理會四周看熱鬧的修士,大步向靈器攤位走過去。
攤位上一共擺了十多把靈器,槍、弓、劍、刀,還有一把翠綠且綴著流蘇的扇子。
柳憶香腦海中想象著女修拿著扇子打鬥的場景,不由渾身一激靈,她實在是想要不出打鬥時拿著一把扇子舞來舞去的模樣。
目光放到她心心念唸的靈劍上,就這一眼,她的眼睛就似黏在上面了一般,再也挪不開來。
……
劍有兩把,柳憶香一眼就相中了那把劍長三尺,暗青色的劍身上,清晰的映襯著暗金色的紋路,劍柄上,飄揚著寸餘長的青色流蘇。
靈劍開了刃,劍身閃爍著寒光,她輕摸劍刃,靈劍頓時發出輕吟,而他骨節分明的手也被劍刃劃破,露出豆大的血珠。
“別!唉!我說你怎麼回事……”
那攤主又氣又急又懊惱,急的是萬一他買不起怎麼辦?不過想想坊市間的傳聞,他稍稍安下心來。
氣的是這醜醜的少年郎怎麼回事,開了刃的靈器很是鋒利,連這事都不知道。懊惱的是他剛才怎麼不阻止他,反而是任由他摸呢……
修真界靈器認主方式有兩種。
一是以神識烙印,二是滴血認主。
神識烙印認主不牢固,只要對方神識比你高,輕而易舉就能抹掉靈器上的神識,從而佔為己有。
滴血認主則是與本人之間走了一層血脈羈絆,別人若想奪走靈器,那麼就只能先殺掉與靈器有了血脈羈絆的主人。
柳憶香的儲物袋便是神識烙印認主,只因其間放的不是多重要的東西,她重要的都放在於系統揹包裡了。
柳憶香其實也是被手上的血珠給嚇到了,她是從未見識過靈器的土包子,哪裡知道只是稍稍摸了一下劍尖,手指就見紅了。
她以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攤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問道:“這把靈劍要多少靈石,爺買還不成嗎?”
賣靈器的修士眼睛上下打量了他,雖然說有傳聞他賣了一千多粒辟穀丹,但傳聞是傳聞,誰知道原本的事情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