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沉,夜晚的祁連山脈極為不安全,稍有不慎,下場便是小命丟掉。
曲粥暗呼倒黴,饒是恨極了柳憶香,也得先找個穩妥的地方歇下來。
她現在靈氣狀態極為不佳,神識一動,晶瑩的靈石出現在她手中,吸納著靈石裡的靈氣,快速恢復著修為。
她現在是又疲憊又惱怒,整個人狼狽得不行。
就是她以往變成的乞丐模樣,都不似她現在這般狼狽。
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被靈蜂蟄的大包密佈全身,靈氣也所剩無幾。
剛才慌忙之中,她連衣衫都沒來得及拿出來換。
幸好她是修士,在奔行途中,衣衫雖被樹枝劃破,但她的肉身沒有流血,否則血腥味引來了靈獸,這可又是一件麻煩事。
尋了一處還算隱蔽的叢林,佈下斂息陣法,烘乾裡衣與頭髮上的水汽,從耳垂上的黑痣儲物空間裡,拿出衣衫與長靴穿上。
烏髮簡單用靈氣規整了一下,束於腦後。
做完這一切後,曲粥才鬆了一口氣。
指尖不由撫上耳垂,在那顆渾圓的黑痣那裡細細摩挲。
這黑痣也是她機緣巧合得來的儲物法寶,曲粥稱這黑痣為沉淵。
她和沉淵締結了血契,說來也是奇怪,血契一成,這沉淵直接就化為了她耳垂上的一點硃砂痣。
看起來就和真的痣一般,耳垂摸起來也是光滑的,沒有絲毫凹凸不平的感覺。
不然柳憶香也不會沒發現得了。
若柳憶香當真發現了,也不會殺了她,破壞掉血契然後再奪寶。
任她儲物靈寶再好,也比不上她的系統揹包,儲存量隨著農場等級而增加。更別提她的靈田裡還能存放下許多東西。
當然,也並非柳憶香不想要,誰會嫌自己法寶多不是?
與其殺掉她,不如留著她,就如割麥子一般,一茬接一茬來得有趣。
且看是曲粥能偷得走她的東西,還是柳憶香修為比她高一截,直接雷霆鎮壓,光明正大搶走她得來的東西。
……
另外一頭,柳憶香正和大黃吃著香噴噴的烤靈羽雞,吃得滿嘴流油時,同時打了個噴嚏。
柳憶香和大狗對視一眼,估算著這個時辰周瞿恐怕早就醒了。
想象著她醒來後,臉上會出現的表情,樂呵呵的笑出聲。
笑得烤肉都掉了一坨在地上。
柳憶香衝大黃擠眉弄眼,“大黃,你說周瞿姐姐現在是不是在感謝我,讓她以地為床以草為被呀?光是想想我都要感動哭了呢!”
大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它就是個傻的也知道。
人家還感謝你呢?不恨死你就怪了!
但它還是昧著良心,“汪”了聲。
香香你人就是太心軟了,還給她蓋什麼雜草呀,直接往那泥地上一扔不就得了。
不過想想以後就多了個隨時都可以用的錢袋子,大黃就高興得直點頭。
“汪!”
下次從她身上取靈石花的話,讓我來打暈她,非得讓這黃毛丫頭嚐嚐我的厲害不可!
大黃將曲粥那一句黃毛狗記在了心裡,此時也是同樣稱她為黃毛丫頭。
臭黃毛丫頭!
柳憶香瞅著大狗那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
“好好好,咱以後搶到讓她見著我們就繞道走的那種。”
大黃得到令它滿意的回答,心滿意足吃起烤靈羽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