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上出現懊惱的神色,她一遇上些緊急狀況,識海里出現那些有的沒的紛雜思緒的缺點,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
她未免也太蠢了,想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期望能打醒自己,不巧的是,她的手也被冰晶包裹住了。
手是動了又動,靈氣與氣血之力齊出,也沒能從冰晶裡面掙脫出來。
眼睜睜看著圓球縮小又縮小,把她包裹在裡面。
她根本無法動彈半分,就連眼皮也被冰晶給凍住了,想要眨眼都沒辦法做到。
少女被凍成了一坨冰人的模樣。
有蝕骨的冷意從冰晶裡傳來,冷得少女心頭戰兢了兩下。
已經嘗試過用盡全身的力氣,火球術以及高爆發的靈氣,也無法破開冰層。
柳憶香便不再多耗費力氣,既然無法破開,何必去浪費靈氣做一些不可能會成功的事情呢?
若這不是考核的話,她必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破開冰層。
少女有些昏昏沉沉的,識海彷彿也被冰層給凍住了一般,連思考都慢了幾分。
但這是考核……
腦海中蹦出考核二字,柳憶香猛然回過神,若不是被冰封住了,她的背心現在早就被冷汗浸溼了。
她立馬就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即便是宗門,柳憶香也無法做到能完全交託後背,真正放下心來。
她的防備心極重,直至現在,她真正能託付後背的,只有她的道友……不,是道狗大黃。
為人看似好相處,但別人想要真正走進她的心,讓她把別人放在心上,歸為自己人的那一類,很難。
她腦中怎麼會出現想要信任宗門的奇怪想法?
倏然,柳憶香心神一動,眼尾餘光看見了這片白茫茫的冰原,心中有了猜想。
她會那般想,會不會是因為識海受了這片冰原的影響?
這片冰原裡,對她的考核究竟是考核心性,還是考核她能在極寒裡支撐多久?
或許兩者都有罷。
寒意從四肢百骸傳來,逐漸遊走到心田。
柳憶香不由將丹田內的火靈氣,源源不斷輸送到四肢百骸。
她在冰原裡也無法得到任何靈氣補充,剛才還浪費了許多靈氣,柳憶香不敢奢侈,只是些微弱的火靈氣在經脈之中游走。
不知道要在這片冰原中堅持多久,才算是透過這場考核,柳憶香自是不敢大意,只能扣扣搜搜的用著靈氣。
她還需要靈氣保持經脈內的血液流動呢,不至於會被冰層給凍僵了去。
這點微弱的靈氣,為她稍稍減輕了一些浸入骨髓的寒意,但對於被冰晶包裹住的少女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一眼望去,柳憶香不由慶幸。
幸好這片冰原裡除了她便沒有了別的修士,不然誰起了點壞心思,抱起冰層往地上一摔,那她豈不是屁股開花,人都被摔成五瓣兒去了。
……
“你們猜猜看,柳憶香這娃子能在寒冰境裡撐多久?”
掌門閣內的長老們許是嫌這般幹看著不過癮,甚至還下了賭局。
比如說猜測這些弟子在每一片地界內能堅持多久,不由分說,紛紛掏出了攢下來的身家。
雖說多是一些什麼小玩意兒之類的,但不過是圖個樂子而已。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