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清冷覷擂臺上的修士一眼,他還真是不想顧及一宗掌門的面子,想要直接把他打到吐血。
偏生沒有辦法,頂多是用元嬰修士的靈氣威壓來逼迫他。
柄清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敢對神道宗守擂修士出手,其他的宗門會反過頭來責備他,到頭來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這是元嬰及其以上,修士間不成文的規定。
這條規定,僅限於明面上有同階修士在場時,這些修士才會遵守。
至於暗地裡?
哼,那是在做夢,想都別想。
在無人知曉的暗處,也不是沒有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出手的例子在。
柄清自詡為還算有高階修士的風度,但遇上心思這等歹毒、嗜殺的修士,他覺得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此時眾目睽睽,他倒不好做出什麼手腳來。
大家修為都與他相當,比他高的化神修士也不是沒有,只要他做什麼動作,多多少少也能察覺到什麼。
柄清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臉色逐漸恢復為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愈是這般,他便愈是在憋壞招。
評定的化神修士們交頭接耳,最後還是判定神道宗修士守擂成功。
規則也沒有不允許修士帶自己的契約靈獸上場,其他人再是有不滿,也被神道宗的人找到規則漏洞,給堵了回去。
由化神修士組成的評分隊伍,在元界少有,因秘境緣由,才會七大宗門間的比試評定如此鄭重。
從靜走上前,檢查了一番被裂地獸所傷女修的傷勢,他與柄清對視一眼,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隨後,便接下了柄清的任務,替女修療傷。
……
“下一輪比試,你們縹緲宗由何人攻擂?”
一道蘊涵著靈氣的聲音,拉回了縹緲宗弟子的思緒。
在之前的比試中,縹緲宗修士上擂臺時,還會客氣一番,向對方拱手並報上名號再進行比試。
自裂地獸被他的主人指使著,打傷縹緲宗的修士以後,就再也看不見他們做出這樣的動作了。
神道宗不配。
“我來。”
開口之人,正是代千瑜。
在擂臺下觀看比試的其他幾個宗門的弟子,聽見聲音來源,不禁有些詫異。
縹緲宗的女修都這麼大膽嗎?就不怕被那裂地獸撕碎了去?
代千瑜敢應,自然是有底氣的。
很不巧,她恰好有破裂地獸攻擊的暗器。
但是她卻並不打算用暗器攻擊靈獸,攻擊靈獸有什麼意思,那哪兒能比得過突然就失手了的動作來得快活?
她只需牽制著裂地獸,在擂臺上遛它,做出一副打不過的模樣,待神道宗修士放鬆警惕時,輪到她的表演就開始了。
擂臺很大,左右兩側想要容納一些修士完全不成問題,左右兩側設立了長杆,包裹著整個擂臺。
代千瑜手掌在擂臺邊緣的長杆上借力一拍,身體靈活得不像話,輕鬆就躍過了長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