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明決一張嘴,一個古怪至極的音節便從她的口中發了出來,她的身體外面也形成了一圈扭曲的光紋,和柳憶香那個“禦”字所形成的光紋一模一樣。
不一樣只是音節和字元不一樣罷了。
幸而練功室的陣法阻擋了明決口中發出來的聲音,並沒有外傳出去,不然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波動來。
柳憶香的小臉上也出現了錯愕之色,明決這塊祀骨紋極大程度上震撼了她。
由於她早先用神識燒掉的那塊祀骨紋,除了火煥蛇在她身旁以外,就只剩下個大黃了。
只有火煥蛇才從那圈光紋中,感受到一股令蛇無比安心的氣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柳憶香便沒有發現“禦”這個字所形成光紋的妙用。
這次就不一樣了,“啶”由明決口中說出來,她站在一旁,真切的體會到祀骨紋的恐怖之處。
她一開口,柳憶香便感覺自己的四肢都不聽使喚了,“啶”便如同“定”這個字一般,她完完全全被定在了原地。
除了腦子還能思考以外,以她的修為,身子連半分挪動都做不出來;便是想用出靈氣和神識也無法,她好像被“啶”這個字眼給困住了一般。
不僅如此,在她周遭的靈氣彷彿也被定住了,根本就感覺不到她一般,壓根都不往體內走。
若是明決對她有歹心,她連還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但那只是假設,這樣的假設並不存在。
明決的感受就更不一般了。
她只覺得“啶”一出口後,不拘是靈氣還是神識的力量,又或者是肉體的力量,渾身的力量都不受她所控制,自己就沸騰了起來。
這些力量一股腦湧上了喉頭,隨著她一張口,便噴發了出去。
她生出一種她現在很強的錯覺,強到吐出“啶”這個字以後,可以藉此一戰元嬰中期!
不待明決繼續驚訝,不過一息時間,形成的“啶”字光暈頓時消失,她渾身的力量也一瀉千里了,丹田、肉身、識海都乾涸得可怕。
她現在是半點力氣也沒有,“啶”一消失,明決頓時癱倒在地,臉上蒼白之色盡顯。
柳憶香倒是想扶她,奈何有心無力,她還被定著動不了。
約莫十息以後,柳憶香察覺到那股無形的力量散去了,她嘗試著動了動。發現可以動了後,連忙扶起明決。
“師妹,你還好吧?”
明決渾身的能量都被這一個“啶”字給榨乾了,擺了擺軟綿綿的手,示意她沒事。
她是真的說不了話了。
柳憶香手忙腳亂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些補氣丹,養氣丹,隨後通通一股腦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明決順從的張嘴吃下了丹藥。
待精純的藥力在四肢百骸中化開以後,明決才有力氣張嘴說話,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面色蒼白,然而這根本擋不住她眼裡飛揚的神采。
明決太激動了,這一激動之下,就喊禿嚕嘴了。
“師妹,是言出法隨!”
柳憶香倒是沒太在意明決喊她師妹,她在意的是言出法隨這四個字!
系統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不過沒出生,靜靜的看著二位少女。
此女心智也不賴呀。
柳憶香瞥了一眼系統,倒是沒心情去管它。
“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