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剛走到徒弟的洞府中,便察覺到月澤洞府裡多出了一道陌生的氣息。
她與走出來的謝非玄撞了個正著,白初不禁揚了揚眉,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少年詫異,“您是?”
白初有了些猜測,但又覺得不大可能,她那個徒弟不像是會主動收徒的人……
“月澤呢?”
謝非玄恍然,原來是來找師父的,他頓時就回想起與師父對陣的場景起來,眼中不免閃過一絲灼熱之色。
他找到了自己的道,那便是戰,所以他瘋狂需要與別人戰鬥,來提升自己的能力。
“不知道,我也正想找師父切磋呢!”
白初將信將疑:“師父?”
謝非玄不明所以然,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坦白道:“月澤真人的確是我師父。”
果真是,白初心中難免生起了一絲期待之意。
細細打量了一番少年的神色,發現他確實坦蕩,神情不似作偽,沒有半點心虛。
“喊師祖。”
“啊?”謝非玄滿臉驚愕之色,還以為他是聽錯了。
“月澤便是我那徒兒。”
謝非玄眼睛閃了閃,不可能會有誰閒得沒事來冒充他師祖,不然到時候被揭穿了,那不就是得罪了一峰之主嗎。
對上白初一臉篤定的模樣,他其實已經信了。
謝非玄只覺得自己手掌心有點癢癢,迫切想和師祖一戰,藉此來磨鍊他的道心。
少年眼睛晶亮,雙手抱拳,倒是乖乖巧巧喊了一聲:“弟子見過師祖。”
白初心情很好,應了一聲,正準備丟擲見面禮。
哪知少年接下來的話令她手上動作一頓,到嘴邊的話也遲疑了。
少年說:“師祖,不知道能不能陪著徒孫磨鍊一番?”
白初:“……”
什麼玩意兒?
謝非玄生怕師祖不答應,索性一直跟著她,軟磨硬泡。
小蛙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適時“呱”了一聲。
白初暗暗嘆了口氣,總覺得這個徒孫腦袋好似沒有那麼靈光,滿腦子只裝著戰之一字。
突然就沒那麼期待了,這徒孫好像和徒弟都是差不多的性子。
拗不過少年,她隨手拍出一個陣法,“既然你喜歡,那就試試能不能破這個陣吧……”
陣法瞬間將少年和蛙籠罩了進去。
感受到陣法的威力,謝非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他的道便是如此,越是厲害的東西,便越是能讓他熱血沸騰。
哪怕最後遍體鱗傷也不能阻擋他對“戰”的狂熱。
他彷彿天生就是為戰而生一般,每次和月澤對陣以後,少年的身上就沒一處是好肉,但是他的戰力卻一次都比一次強。
他想,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戰勝柳憶香,必定要叫她喊上一聲師兄。
謝非玄對這個執念很深。
……
大黃溜的飛快,轉眼間就沒了人影,它找楊正文避禍去了,這會兒已經躲到了靈食堂的後廚之中。
大狗健步如飛,在靈食堂用餐的眾人只覺得似有一道疾風閃過,除此之外就沒察覺到別的了。
期間倒是聽見許多人詢問“黃大廚今日來了嗎,我可是想念得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