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上的水珠兒跳完整整一支舞的時候,徐恆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兒了。
“這祁松的茅房上的有些久呀。”
徐恆抬手招來一位小廝,然後問道:“剛剛出去的那個小廝是誰?”
聽雨軒這裡的伺候著的人,都是徐恆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人”。
那小廝微微一愣,然後一臉的茫然之色,對徐恆說道:“徐爺,這人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之前在後臺的時候,問過一句,他只說是徐爺您親自交代的,讓他過來。”
徐恆聽了這小廝的話之後,暗道一聲:“不好!”
徐恆知道自己上當了,這人有可能是祁松事先安排好的,以便為了讓自己脫身。
想到這裡,徐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響動,驚得臺上的水珠兒,竟然停下了動作。
徐恆現在自然是沒有時間來管水珠兒的表演,而是急匆匆帶著人向後院走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祁松的整個身體,衝破窗子,撞到了聽雨軒屋子內的一堵牆上,徐恆也剛好來到了這裡。
“祁松?”徐恆打量了一下明顯受傷嚴重的祁松,疑惑不解,“怎麼會這樣?”
“有人要殺我們!”聲音很清脆,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徐恆望過去,那小子的打扮正是這裡小廝的打扮,只是看到那張臉,一半俊美白皙,一半傷痕累累,徐恆心中不得不暗道一聲:“可惜。”
那小子自然是剛從外面進來的祁連玉,他感受到了徐恆的目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那半張臉。
“別看了,有沒有療傷的藥?”祁連玉被徐恆看的有些不舒服,冷聲對他說道。
徐恆雙眼微眯,然後問道:“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扮作小廝?”
“我叫祁連玉,祁家莊的人,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徐恆瞳孔微縮,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祁家的人出現在這裡。
“到底是誰要殺你們?”徐恆似乎並沒有拿出療傷藥的打算,而是想將此事問個明白。
祁連玉自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他本來就知道徐恆最初約祁松來這裡沒安什麼好心,現在之所以還要向他索要療傷藥,便是因為自己這裡有個訊息,可以讓他幫自己一把。
“是我要殺他們的。”林靜從後院緩緩走進來,聲音斯文的像是個讀書人。
徐恆見到進來的林靜,笑了笑,然後問道:“不知道,你又是什麼人?”
林靜冷眼看向徐恆,突然氣勢外放,駭得徐恆倒吸一口冷氣。
“好強的氣勁呀!”
林靜微微一笑,然後輕柔地對徐恆說道:“在下無名小卒,並沒有什麼姓名。”
徐恆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你能把祁松打成這樣,還好意思說你是無名小卒。”
“我要帶走這兩人,你可要阻攔?”林靜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透露出一股威嚴,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徐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卻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身子退到了側,將倚靠在牆腳的祁松還有祁連玉兩人暴露在林靜的面前。
本來徐恆將祁松約到聽雨軒,便是不懷好意的,現在既然有人要替自己出手,那徐恆也落了個輕鬆,這種事兒,別人動手總比自己動手的好,畢竟日後要是說出去也不會落得別人口實。
祁松見到徐恆這般動作,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扶著牆壁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