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站在布蘭的莊園門口,在朝陽的對映下,只見莊園大門上方的牌匾中,歪歪扭扭的幾個金色大字“布蘭山莊”,其側一排小字布蘭書。大門兩側蹲坐著兩隻巨大的山貓雕像,頗顯睥睨之氣。大門洞開,門內幾米遠,一面光滑的影壁擋住了所有窺視的目光。
艾薩想著這才幾天功夫,莊園門口就變了一幅模樣,這孩子真夠能折騰的。
繞過門口的影壁,艾薩發現影壁後面放著一套圓形石桌,布蘭坐在石凳上,一把雙手大劍裸放在桌子上。這讓艾薩不僅激動起來,問道:“完成了?”
布蘭點點頭,說道:“試試。”
艾薩揮動了幾下,似乎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沒有使用新武器的不適感,彷彿這把武器已經陪伴了他許多年,早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舉起劍觀看,發覺劍身如同佈滿了細細的魚鱗,一層壓著一層、包裹住劍身。艾薩的目光隨著劍上的鱗片,開始移動,從劍身移到劍尖,於是那些鱗片彷彿也活了過來,隨著目光纏繞盤旋,如同一隻怪蟒越纏越緊,最終蟒身為劍、蟒頭為柄。幻象消失時,舉著劍的艾薩感覺口舌發乾,而此時布蘭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
山莊頂部的閣樓中,丹妮和布蘭坐在窗前看著下面發呆的艾薩。丹妮好奇的問道:“他怎麼了?”
布蘭一撇嘴:“美的,白日做夢了。”
丹妮無語……
布蘭接著說道:“我的能力似乎有些變化,我也說不清楚。但這有些沒道理。對了,丹妮,上次你抓了條蛇給我玩,那條蛇最後怎樣了?”
“吃了。”
“你再賠我一條。”
“你好意思麼!上次屬你吃得多。而且什麼叫賠?是你提議烤著吃的。再說這大冬天,我上哪抓?”
布蘭其實也有些被嚇到了,他只是想透過說話舒緩一下。今晨他忽然心血來潮,拿起材料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完成了製作,沒有任何猶豫,任何多餘的想法,好像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受操縱的傀儡。
他其實是想叫來艾薩,一起完成這份工作。根據艾薩的手型、習慣等等,試驗調整。
……
下午布蘭和丹妮一同來到了倉庫,布對著面前的材料的對丹妮說道:“這是給艾薩製作武器後剩下的,你在面對這些材料時有什麼感覺?”
丹妮摸了摸布蘭的頭,小聲嘀咕:“不燒啊。”
布蘭一臉黑線……
“萬物有靈,聽說過麼?”
“聽說過,部落的老人、還有撒滿都這麼說。”
“你相信麼?”
“相信。”
“為什麼相信?”
“成年儀式前,我聽見了呼喚。進入試練的荒原後,我能感覺到那片荒原是活的,有著自己的呼吸。”
看著丹妮一臉認真的表情,布蘭感覺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活著的荒原是什麼意思?布蘭一直以為,成年儀式猶如動物生存法則一般,留下強壯的,放棄弱小的。但似乎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的樣子。
丹妮不會說謊,自己似乎忽略了許多東西,我接受了這個世界擁有魔力的現實,但依然固執的把一些傳說當成傳說,想到這裡布蘭一陣無語。
見到布蘭又進入到發呆模式,丹妮很自覺的離開了。
……
晚餐前,去往城堡的路上,布蘭懷裡抱著一把單手劍,那是下午的作品。布蘭有種感覺,自己懷裡抱著的不是一把劍,更像是一條活著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