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桂香園的人就有了法子,“只能再次加入木頭來撐著,不能在鋸口處動手,一個用力不當會加快倒塌。”
“在左右兩邊的前後各加柱子撐住,只要兩邊受力就輕易倒不下來。”
“庫房裡還有木頭,快去抬過來。”
華旌雲讓人跟著去幫著,等著柱子抬過來的時候最後一個人已經登臺開始表演,被馬顛簸的只剩半條命的任木匠也到了,文綿綿開始催促,“這風越來越大,動作要快。”
眾人齊心開始幹活,臺下的人覺察不對前來相問,也只說是風大了加固一下,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如此外面的人也就放了心。
在文綿綿的要求下,先將前面左右兩邊的柱子給支撐了起來,為了以防萬一,華旌雲一邊派了兩個人守著。
任木匠仔細看了鋸口,讓人拿來但根短木樁,“只能暫時給加一個支撐,若無意外,能堅持到這場熱鬧散去。”
如此,眾人心裡都鬆了口氣。
騰出手來的華旌雲當即就命了宴尋徹查此事,文綿綿在一旁出聲,“這花牆若是真的砸下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不管是誰幹的都要把他揪出來。”
想到她看到的那些場景心裡就怒氣橫生,心裡也怕的不得了。
她這種長在紅旗下沐浴著陽光長大的人,何時經歷過這樣的事,爭權奪利可以,但能不能不拿無辜的認命來算計。
一想著今日要不是她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又玄學了,又該是怎麼樣的後果?
頓覺渾身冰涼。
眾人回到了涼亭早已是無心看錶演,文綿綿一直看著臺上,見那玄月公子和白玉生兩人鬥花槍下意識就捏住了手裡帕子,直到兩人都下了場才鬆了口氣,看來今日的危險就算是過去了。
林婉拍著文綿綿的手,道:“這就是天大的運氣,你說咱們都在這裡看熱鬧,偏你看出了花牆搖晃,我們都覺正常,又是你心中不安要去檢視,這才避免了這一劫,冥冥之中自有天庇佑。”
這事想來她們也都後怕,要是那花牆真的砸下來不說死人,受傷是難免的,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反應,到時候只怕是《朝報》的打理權都會丟。
姜淑也說道:“動手腳的人真的是心都是黑的,有多大的仇怨要拉著這麼多百姓一塊兒遭殃,簡直沒了人性。”
文綿綿喝了一口壓驚茶,緩緩的吐出來一口鬱氣。
三個女人都能想到後果嚴重,三個男的只能想的更多,尤其是華旌勝,想著這花牆要是真砸下來,眼前的大好局勢都能砸光。
“這是衝著我六弟也是衝著我來的。”華旌勝面色冷凝,“六弟,這事我和你一起查,非得要差一個水落石出才成。”
“不管背後的人是什麼目的,拿著這麼多百姓的命來算計,已經瘋了。”
華旌雲點了頭,“多謝二哥。”
“你我兄弟,無需言謝。”
一直沒說話的溫長凌目光落在那花牆上,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