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對他們原本沒有責任。”
枷鎖是自己給自己套上的,只能自己取下來。
松林夫人垂首,半晌後太抬起頭,“我累了。”
意思不言而喻,華旌雲起身拱手,說改日再來看姨母,然後帶著文綿綿走了。
上個車文綿綿就說了,“姨母剛回來,今日表妹產子,姨母心裡正是高興的時候,你說這些掃興的話做什麼?”
華旌雲捏了捏她的手,“我這算是將姨母的想法掐死在萌芽狀態,依照姨母的性子,若是無人阻攔她,十有八九她會把照顧雷羅人的擔子交到今日那個還沒有名字小傢伙身上。”
“醜話我先說,壞人我來做,就算是送給表外甥的賀禮吧。”
文綿綿吐出一口氣,她是一點都沒想到這一點,“姨母對雷羅人是入了魔的。”
“或許這輩子都改變不了。”
也幸虧他的大黃牛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也拎得清,要不然可能都夥同去復辟雷羅去了,然後等著被沒收家產貶為庶民,要是再嚴重一些她就可以守寡了。
兩人莫名都有點心情沉重,好在回到府中看到修睿和玉鸞兄妹兩人喊他們,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上前抱起小玉鸞,“閨女,今日跟著哥哥和小小姨跑了那麼久,累不累啊?”
小玉鸞搖著頭,笑的眉眼彎彎。
華旌雲聽了感興趣忙問內情,文綿綿笑著告訴了他,給這老父親驚喜的接過了玉鸞舉了個高高,“玉鸞真厲害。”
小修睿眼饞的不行,舉起手臂,“爹,睿,要。”
老父親舉完這個舉那個,文綿綿在一旁看著,眼裡全是笑意,不時拍掌叫好,笑聲傳到了隔壁皇太后的屋子,皇太后笑道:“這一家子啊,瞧著就讓人高興。”
逢春嬤嬤點頭稱是,“每日聽著這些歡聲笑語這心裡都格外的舒暢。”
皇太后極為贊同,“這府裡規矩少了些,人情味兒多了些,下頭人幹活臉上也都帶著笑,生動的很。”
“哎喲,這是住著就不願意走了,若是皇帝也能來住幾日多好。”
逢春嬤嬤沒有接話,想來這也是不成的,只道:“老奴瞧著安南王妃實在是本事,只要她願意,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歡笑聲,心眼子說小也小,不過那是對著王爺去的,外旁的人心胸可就寬廣了,能容人。”
前些日子兄弟幾個暗地裡出手,府中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又病著,那些平日裡十分要好的幾位皇家妯娌是一個都沒登門,但凡安南王妃小心眼一些,或者不顧大局,這皇家妯娌可能也就因此生份了,偏偏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見了人照樣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介意的意思。
要說她沒城府,誰能相信呢?
皇太后緩緩的坐在床沿,笑道:“這丫頭啊,說傻也傻;說她有心眼吧,那是渾身都是心眼子,這說來說去的還是老六有福氣。”
逢春嬤嬤上前伺候著她躺下,心道這安南王可不就是有福氣,這福氣還是人家文大將軍生生的給求來的,他是半分心思都沒花。
半分心思沒花的華旌雲輪流舉了好一陣兄妹兩個,最後表示手臂痠軟,這項遊戲暫時結束,小修睿意猶未盡,還不忘拍他老父親的馬屁,“爹,棒棒!”
文綿綿朝她的大黃牛眨了眨眼,忍住笑意,“夫君,人家也要舉高高。”
華旌雲失笑,舉高高是不行了,但橫抱一下還是可以的,往前將人往自己懷裡一拉,彎腰直接將人橫抱而起,“為伕力有不逮,只能這樣了。”
文綿綿捂著臉笑的歡,小修睿瞧見了又鬧著要,最後的結果就是文綿綿抱著一兒一女,華旌雲用了牛鼻子的勁兒才將母子三人都抱了起來轉了兩圈走了好幾步,門外的念夏幾個偷偷的瞧,一個個捂嘴偷笑,誰能想到在外用了一天腦子的人回來還要下苦力呢?
次日下午文綿綿去了張府,算日子阮卿卿差不多也要到了生產的時候,自從張老將軍沒了,全府上下丁憂,皇帝額外開恩,許張振銘進入了兵部舉辦的培訓學院,讓他有機會多學習各大將軍的經驗,為重組張家軍做準備。
“說那學院是真的好,有將軍們在裡面傳授兵法,還能演練,他受益匪淺,上個月還讓他帶兵去剿滅了一股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