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細碎的陽光穿過窗欞縫隙落在蘇晚歌的身上,陽光灑落,愈發襯得蘇晚歌面容無暇。
窗外是冬日的蕭條,屋內則是生機勃勃的春日,這是顧北宸最大的感受。
蘇晚歌漸漸睡著了,顧北宸為她蓋上錦被,便又坐回了對面。
室內溫暖如春,正如顧北宸此刻飛揚的心情。
他的心之所向就在身邊,他已別無多求。
蘇晚歌似乎看到了夢裡的顧北宸,看到他短暫又輝煌的一生。
夢裡的因果,夢裡的結局,夢裡的一切……
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蘇晚歌沉浸其中,卻無法改變任何事情,只能在一旁不斷吶喊,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逐漸化為一片黑暗,蘇晚歌陡然睜看眼,身上全是冷汗。
夕陽西斜,屋內分外明亮,蘇晚歌才知那是一場夢。
顧北宸已經坐了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臉色這麼難看。”
側首看去,那雙深邃的瞳孔裡滿滿都是自己,蘇晚歌頓時釋懷了。
何為夢裡,何為夢外,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事情無論發沒發生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們的人生只需要往後看。
想到這裡,蘇晚歌笑道:“是做了一個噩夢,不過已經不記得了。”
“不用怕,那只是一個夢。”見蘇晚歌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顧北宸把蘇晚歌圈進懷裡安慰著。
兩人抱了一會兒,蘇晚歌的情緒早已緩了過來,顧北宸便鬆開了她,並遞給她一杯淡茶。
淡茶下肚,蘇晚歌覺得舒服極了,雖然還想再來一杯,但還是及時打住了這個想法。
放下空茶杯,蘇晚歌看向顧北宸:“你一直都在這裡?”
顧北宸搖搖頭:“中間出去了一趟,對了,朱五已經回去了。”
朱五是顧北宸對朱楚楚的簡稱,朱楚楚頻繁來王府找她,次數多了,顧北宸便由朱五小姐變成了朱五。
蘇晚歌“嗯”了一聲,又看了天色:“時候是不早了,她也該回去了。”
“我看王府說不準就要辦喜事了。”顧北宸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蘇晚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何這麼說。”
顧北宸似乎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便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見問不出來,蘇晚歌也就不再問了,反正到時候她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