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卓灼原本濃濃的睏意竟被杏子的這頓噼裡啪啦打的消散殆盡。
卓灼揉了揉眼睛,發現沈弋已經不在身邊。坐起身時感到有東西從背上輕輕滑落是昨晚沈弋蓋的被子。卓灼拾起被子,手指無意識的捻了捻被角,然後細細疊好。
“如果小弋還在家的話,就給他熬個粥吧,這人胃弱。”卓灼這樣想著,走出臥室卻看到沈弋正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吃著碗裡的東西。
“小弋,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卓灼問道。
沈弋看了一眼朝自己走過來的人,“廚房有早餐,要吃自己拿。”說罷埋頭繼續喝粥。
“行,我洗漱下就來。”卓灼應到。看著洗漱間裡全新的牙刷、牙膏和毛巾,卓灼的心裡隱隱泛起些說不清的情緒。直到看見廚房裡的早餐,那股子莫名才被漸漸理出些頭緒來小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生活上連自己都顧不過來的人,現在卻給我準備了洗漱用品;
他學會生病時自己熬粥了——看著鍋裡細細白白的米粥,卓灼用勺子輕輕攪了攪,明白了——那是從前自己告訴他的,發燒時要用碾碎的米熬粥,這樣對胃好;
沈弋不愛喝牛奶、發燒時也不沾油膩,所以這煎蛋、培根和牛奶是給我準備的他,學會做早餐了。
“挺好的,但,原因呢?”卓灼坐在沈弋的對面,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在心裡犯著疑惑。
一個人突然的成長和改變,總得有個緣由吧。
“小弋,你……怎麼學會做飯了?”卓灼忍不住問道。
聞言,原本低頭喝粥的沈弋突然一滯,放下了手裡的勺子,抬眼直直地看向卓灼:
“三年前的那天,你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嗎?”
卓灼有些愣住,一邊在嘴裡咀嚼著沈弋的這句話,一邊將記憶從腦海裡一幀一幀地抽出來。
三年前的那天?哪天?
是分手那天吧?我說過什麼?
卓灼在記憶裡仔細地搜尋著。
好吧,想起來了
我說:小弋,我愛你,真心誠意,也不遺餘力,可這段時間,應付媒體、公司和輿論,我真的很疲憊。
我說:小弋,我們最近總是爭執、冷戰,這條路,我走的有些累了。
我說:小弋,我們分開吧,回到各自的位置,做你喜歡的,做我該做的。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