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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定會讓你的父親死得很難看

她的混亂和狼狽與靳母的端莊大氣形成了天與地的差別對比。

啪的一聲,桌面上赫然出現兩張鮮紅的小本子。

結婚證三個大字瞬間就刺傷了她的眼。

“……”她不懂,滿目的驚詫,愣愣的望著靳母。

“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兒媳婦了,親家公有難,自然是要幫的。”

轟——

她的腦袋被炸暈了,臉色瞬間白得髮指。

“我……”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不許阿南和除你以外的女人有親密接觸的機會,我也不管你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段,但凡讓我知道阿南揹著我這個當媽的和別的女人珠胎暗結,我不會針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但是,我一定會讓你,讓你父親死得很難看。”

謝重樓無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只覺得好像有一連串冰冷刺骨的寒風直往骨頭裡面竄。

她垂眸,下意識的呼吸了一口,臉色卻已然慘白的不見一點血色。

靳母瞧著她低垂的眼眸,那雙本來異常好看閃動的眸子像是進了死灰一般,她到底還是沉了沉臉色,緩了緩語氣道:“覺得我在逼你?我也不想這麼做,不要覺得好像只有你一個人不得已似的,我作為司南的母親,我是在跟我的兒子對著幹,你覺得比起你的不得已,你跟我之間誰更輸不起一些?”

“伯母……”

謝重樓抬起頭,小鹿般迷離的雙眸染上了一層透明的水光,嫣紅的雙唇輕輕的抿咬著,那一節彎彎的細長脖頸,無不透露著她內心的惶恐不安與無力反抗的絕望。

“這個你拿去。”

靳母將一張黑色的四方卡片丟到了謝重樓的面前,她眨了眨眼,看清上面的四個燙金字型——柏悅酒店。

謝重樓眼帶疑惑的看向靳母,小心翼翼的求問道:“伯母,這個……做什麼?”

靳母微勾動了唇角,淡淡的道:“怎麼說今天也算是你跟司南的新婚之夜,你們小年輕不都喜歡獨處麼?我就給你們創造獨處的機會,這也是你是否能成功懷孕的機會,或許只有這麼一次,看你把握了。”

謝重樓只覺得呼吸滯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的絞在了一起,連帶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因為莫名的緊張而湧動起來。

手肘內壁和整個後背連帶著後脖頸的毛孔悉數張開,思緒在翻飛,神經在抖動,她控制不住的瑟縮起來。

“害怕?怕什麼呢?司南難不成還是怪物會吃了你不成,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女人麼總要走這一遭的不是?我已經安排了司機送你過去,進去房間以後到主臥浴室裡面,那裡有我給你準備的東西,乖乖聽話哦!”

靳母站了起來,朝著謝重樓走了過去,一向端莊又凜凜的臉上卻是掛上了一抹淡然又和煦的笑意,她雙手扣住了謝重樓單薄的肩膀,有意識的在上面拍了兩下,而後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力道將謝重樓的身體轉了個身往門口推去。

砰的一聲,她呆呆的站著,被隔絕在了門外,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謝重樓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掌中牢牢的抓著靳母給她的酒店門卡,還有兩張鮮紅的足以燙傷她眼球的結婚證。

突然,她逃荒似的往自己房間跑去,砰的一聲,將房門緊緊的關上後,她整個人虛脫的緊靠著門板滑坐在了地板上。

一室的黑暗,只有窗戶那邊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謝重樓笑了,然而巴掌大的小臉上卻浸滿了苦澀的眼淚。

半個小時後,柏悅酒店。

謝重樓從汽車後座下來,抬眸望著眼前的這棟高大建築,她總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和拘束。

司機甚至沒有跟她招呼一聲就開車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過道處陌生而又無措的張望著。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稍許摸出了那張酒店門卡,跟著深吸一口氣就朝著大門走了進去。

有侍者認出了她手裡的門卡類別忙過來熱情滿滿的領她去了她要去的樓層。

燈光開啟的一瞬,謝重樓便被這室內富麗亮堂的裝潢給震了一下,她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雙手絞在一起,呆呆的站在門口,感覺腳下似有千斤重,怎麼都邁不進去。

侍者站在門的一側,臉帶微笑的等著她走進去,謝重樓僵硬的點了點頭便緩步走了進去,而後聽見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厚實的隔音木門就這麼關上了。

四周安靜的能清晰的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謝重樓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去看這房間的佈景。

真的很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裝潢風格,可是那頂頭刺目的燈光,擺放在各個角落雖是不起眼卻實際價值不菲的裝飾品,就連最是普通的床套用品看久了都有種燙眼睛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