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的謝重樓已然驚懼到極點,尤其聽著他隨手帶上的關門聲,好似唯一的逃命出口都被他鎖得死死的,只剩被他操控命運的份,意識迴轉到這裡,謝重樓整個人失重般的慘白著一張臉就摔坐在了地毯上。
眼淚毫無預警的落滿了她單薄的臉頰上,麋鹿般的雙眸浸滿了透明的淚珠,長睫不停的顫動著,粉唇上下磕碰輕動,她在無聲的懇求他……
放過她麼?
葉戰可不這麼想。
“你不是靳司南,伯母說他會來的,可是為什麼不是他,你到底是誰?伯母騙我的嗎?為什麼她要騙我?為什麼不是靳司南,你到底是誰?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我……我只想等靳司南……一定是搞錯了,伯母一定是搞錯了……”
噴發的負面情緒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謝重樓哭得不能自已,從一開始的無聲流淚到此刻因為被極度掌控下的悲愴局面下的無力與背叛的雙重絕望的情緒刺激下,她整個人好似被遺落在孤島的小可憐,長髮胡亂的披散在肩膀四周卻遮不住她異常顫抖的雙肩。
她不時的瑟縮著,後退著,想要躲開眼前的陌生男人,警惕而已無助的覷視著葉戰饒有興致靠近的步伐,她的心更加沉重絕望的幾近爆炸。
突然她像個瘋子一樣拼命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要逃,可是葉戰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就摟住了她的纖腰,跟著利落的翻身就將謝重樓扣在了腰側,而後大跨步的朝著主臥大床走去。
謝重樓嚇得拼命大叫,手腳並用的掙扎捶打著葉戰,可是他卻依舊滿臉輕笑不以為意,像是丟個抱枕一樣將她往床上一扔。
腦袋栽進了床面上,謝重樓只覺得一陣暈眩,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癱軟,咬牙掙扎的間隙,她卻瞥見來人一點點的脫著自己的上衣,那寬闊又健實的臂膀雙肩,隨著呼吸而崩起的肌肉線條,即將噴發的荷爾蒙氣息,無一不昭示著他的力量與攻擊力。
謝重樓只覺得眼睛被刺激得發疼,下一秒她咬牙再度從床上跳了下來,想要往門口的方向跑,她驚恐而警惕的盯著葉戰漫不經心脫衣的動作,只覺得渾身上下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凍得她雙腿僵硬不堪。
可是,她不能被他欺負,她不能,堅決不能。
抱著這個思想,謝重樓餘光瞥見了一旁茶几上的菸灰缸,她幾乎是撲過去想要抓在手裡用來抵禦葉戰的靠近,可是她嬌小的身體剛剛靠近茶几,葉戰便一個大跨步就站在了她的背後,而後雙臂繞過她的後背牢牢的將她整個人從後面抱著凌空提起轉了個身,他便半抱著她順勢坐進了沙發。
一手不容反抗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指尖一個暗勁,只聽謝重樓輕哼了一聲,手腕一陣發麻,手中的菸灰缸就掉在了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沉悶而無力的碰撞聲。
她驚恐的轉頭正對上葉戰戲謔又不正經的臉,餘光落在他的一半臉上,那雙眼睛與靳司南的那般形似,可是卻多出了一股讓她異常恐懼的陰鷙。
“你要乖乖的,說不定我們還能好商好量,要是再像個小猴一樣竄來竄去,說不定惹我不高興就拆了你的兩隻爪子,你怕不怕疼呢?”
帶笑的語氣聽在謝重樓的耳中無疑是帶著血色的利刃直抵喉間,隨時都會深深刺入而後流血而亡。
她瞬間僵硬的身體是最好的回答,葉戰似乎很滿意她這個回應,嘴角微勾,伸手緩緩的在她的臉頰上滑著,來回摩挲的力道卻是刺激得謝重樓渾身的汗毛都炸開,而後冰冷刺骨的收縮,最後反射而成的便是一陣接一陣的顫抖。
她真的害怕極了,大睜的眼眸滿是驚恐與忌憚,那隱隱凝聚的透明水光充斥著她弱小而絕望的乞求。
“求你……”她沙啞出聲,眼淚卻是控制不住的再度滑落,落進了她的嘴角,也滴落在了葉戰的手背上。
謝重樓看不見的身後,狹長的黑眸染上了一抹無趣,跟著不著痕跡的將她往前一推,葉戰站了起來,伸手挑起落在一邊的襯衫利落的穿上,眸色卻是斜斜的瞥在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身上。
只見她縮著腳,拼了命似的將自己暴露在睡袍外面的肌膚拉攏進裡面,從頭到腳悉數窩進了那件睡袍裡面,只露出一顆甜瓜大小的腦袋,一張小臉卻滿是倔強,雖然充斥著害怕,可是那不時緊咬的粉唇倒是跟自己較勁似的,就是不放棄的想要包裹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腿,而後只聽輕微的“撕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