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
哪怕他明白,也許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仍舊是控制不住地,在靠近她的時候,再靠近一點。
靳司南的話語有些小心翼翼,眼神卻深邃中又帶著認真,讓謝重樓晃了一下神,在這一瞬間裡,差點都要以為,靳司南是在乎她的,甚至是對她有著別樣的感覺。
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就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哪怕她做了那麼多的努力,費勁兒地想要靠近他的身邊,在他的眼裡,都成了心機,都成了放浪形骸,甚至讓他覺得她骯髒!
“我好不好,不勞煩靳總掛心。”謝重樓面色淡淡,可眼裡的疏離,和動作上的抗拒,如出一轍,“請靳總讓開,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敘舊,同樣沒有舊可以敘的!”
靳司南頭一次覺得,謝重樓的話語,也是可以扎到他的心上的。
他看著謝重樓,眼裡劃過了一抹受傷:“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
那些在心裡,集聚了許久的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匯聚成了一句話,而他,也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口:“我知道你怪我,也知道當初我做的事情有多麼地混賬,可是……你可以怪我,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不要這樣……”
不要像現在這樣,把他當作陌生人。
他真的受不了。
“靳總,您這是在開玩笑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現出這幅愧疚的模樣,非但沒有讓謝重樓覺得,他是真的愧疚,反而覺得他是在裝腔作勢。
再說,不諷刺嗎?
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就真的沒有他的原因嗎?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您是什麼人吶,我哪有膽子怪你。”嘲諷的話語出來,謝重樓都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樣子,一定會很刻薄,強行忍了下來,抿著唇,“總之,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謝重樓沒有再去看靳司南,準備繞過他離開。
靳司南最受不住的,就是真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G市回來後,他一直不敢主動出現在謝重樓的面前,哪怕再想她,也只會偷偷地看著她,就是擔心一出現在謝重樓的面前,謝重樓要徹底地跟他劃清界限。
他們現在,唯一的聯絡,大抵就是過往。
他不想讓這份過往,真的成為過往。
然而,謝重樓怎麼可能讓他給握住手腕,非但沒有握住,還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靳總,請你自重!”
那一聲重重地打在了靳司南的心上,讓靳司南只覺得心臟都要痛抽了。
他看著謝重樓就要遠去的背影,終究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我們之間的關係,會一直存在的!”
“你什麼意思?”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謝重樓終於剋制不住回過頭來,眼神冰冷中帶著怒意,“靳總,你這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
她也不怕死磕了。
先不說之前,她膽敢拿水果刀去捅靳司南,就已經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
她之前沒了爸爸,又是孤身一人,被靳司南那樣威脅,要是再忍下去,真的成了忍者神龜了。
至於現在,她身後站的,已經不是隻有朋友他們了,還有疼愛她的父母們。
雖然不希望將事情鬧到父母的面前,可是一想到,靳司南會拿這些事情來威脅她,她就顧不得其它了,甚至眼神兇狠:“你要不怕魚死網破,我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