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靳夫人直接拉著靳思語,用眼神掃著靳父,一家三口,迅速地撤離了醫院。
慕晚看著她們迅速離開,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一樣,頓時臉都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
雖說謝重樓照顧靳司南,也是應該的。
可是,靳司南明明有親人在的啊,可現在親人們跑得比被狗攆著的兔子還要快,真的是讓她歎為觀止。
慕晚再次看向謝重樓:“現在你可以說說為什麼答應下來了吧?你明知道,我們其實是不願意讓你和他多加接觸的,照顧人也是一個很累的活計。”
遲楓同樣不解:“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還是說,你打算和他……”
舊情復燃?
饒是後面的話都沒有說出來,謝重樓都已經能夠明白了。
她很是無奈地看向慕晚和遲楓:“您們真的想岔了,我答應留下來照顧,確實只是因為,他救了我一命而已,這種人情債確實是不好還清的。”
“我也不想抱著這樣的債務,被人時不時地提起。”
“在我看來,只要我自己做的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而且,根據靳家人的性格,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說不定還是有要求在的,但我現在,已經做的就是爸爸為他請來了專家為他會診,接下來我會親自照料他。”
“這些算不得什麼,但在我看來,已經是償還的方式。”
謝重樓坦蕩地說著:“爸爸最近在對付靳氏財團,等過幾天,靳夫人要是察覺到這一點的事情,也會拿這一點來做文章,我希望爸爸到時候能夠幫我一把。”
遲楓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謝重樓的打算。
他很詫異謝重樓的冷靜,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謝重樓,讓他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殺伐果斷,不拖泥帶水。
“好,既然你都要決定這樣做了,那當爸爸的,也不能夠拖你的後腿。”短暫的思考下,遲楓答應下來,並且拉住了還想要再說話的慕晚,“你在醫院裡,也注意著自己的情況。”
“好。”
送走遲楓和慕晚後,謝重樓在走道外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回憶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帶著些許的震驚的。
說實話,她都沒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絕情”的主。
是的。
她就是打算這件事情後,和靳司南徹底地劃清界限。
本來是要劃清界限的了,但是出了這麼一遭事情,又把她和靳司南給扯到了一起。
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這些都徹底地還清!
不想拖欠,不想再有牽扯!
……
“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明知道她和哥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怎麼還把她留下來照顧哥,你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夠細心地照顧好哥嗎?萬一哥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要怎麼辦?!”
被塞進車裡,靳思語氣的臉都在漲紅,忍不住地控訴著靳夫人的行為:“要是哥醒過來後,沒有看到我們在身邊,他得有多寒心啊!萬一他對我們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