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驚雷劈下,靳夫人只覺得自己是頭昏腦漲的,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靳思語則是震驚地看向謝重樓,幾乎是第一時間扯著嗓子:“不可能!她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連爹都被她剋死的貝戔人!怎麼可能會是你們的孩子?!”
靳思語同樣沒有辦法接受。
在她的心裡,她唯一能夠比得過謝重樓的,是她的父母健在,而她的母親,雖然不是很愛她,但是比起謝重樓,總是好上太多太多了。
沒想到……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下。
靳思語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
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那個打了她一巴掌的貴婦人,很快扯著嗓子尖叫起來:“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靳思語朝著慕晚張牙舞爪起來。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她是個瘋婆子。
對於慕晚而言,哪怕是和她女兒同齡的女孩子,也不可能引起她的半分憐惜之意,只是井水和河水的關係,互不相干。
她這個年齡的人了,也不會心胸狹窄到,一定要和靳思語爭上一爭。
奈何靳思語說得太過分了。
遲楓看見靳思語作勢上來要抓慕晚時,眉峰攏成了一個小山丘,剛要上前——在他的心裡,欺負他妻女的,他可不會管對方的性別年齡!
但是,還沒來得及動作,面前的靳思語就被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猛地推了出去。
靳思語猝不及防,往後踉蹌了幾步,完全沒有站住,摔在了地上。
那一摔,臀部也是很痛的,可震驚比疼痛,來得更吸引注意力。
靳思語錯愕地抬頭瞪著推她的人,眼裡的不可置信,格外地明顯,明晃晃地寫著:簡直不敢置信!
“寶兒……”慕晚和遲楓也反應過來,見謝重樓準備上前,皆是一臉的擔憂,想要阻止著謝重樓。
謝重樓回頭,給了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道:“媽媽,麻煩你幫我看著她了。”
她話中的“她”,是指靳夫人。
至於小輩之間的爭執,就由她來解決吧!
謝重樓抬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靳思語,冷笑一聲:“我有娘生沒娘養?不好意思,有些素養,是刻在骨子裡和血液裡的,是先天的!”
“即使是在後天的那些生活中,相比起你接受的高等教育下,我所涉獵的,都是一些普通尋常的教育與學識,即使如此,我也很清楚,做人是需要有底線在的。”
“你口口聲聲罵著我沒爹沒孃,真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我都能夠完勝你,你真的覺得,你自己很成功嗎?靠你自己,你是個渣滓,靠你的父母,你仍舊是個渣渣!”
“克人?這話你還真的說對了。”
“從你們靳家人找上我的那一時間,就已經註定了,你們有一天,會因為你們做出的事情,而被我克!”
她的聲音清冷,卻擲地有聲。
靳思語震驚地看著謝重樓,不敢相信,剛剛那些話,居然是從謝重樓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