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恐嚇的一番話,實際上,真要做起來,以紋身男的本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謝重樓也很清楚。
在這個小地方里,各種勢力橫布,也會有一些亡命之徒,藉著這個地方的不發達,窩在這裡,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有時候確實也會有人命案發生。
像面前的紋身男,看起來就像是在血腥生活裡打過滾的人,人口買賣那種事情,也並不是做不得的,甚至可以做得很好,這樣一來,麥穗這邊很危險。
謝重樓想到這裡,哪裡會讓自己的朋友置身於危險當中。
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在這種社會環境中,其實你比我更加清楚,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能和解決,為什麼要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呢,你說是吧?”
雖是疑問句,實際上,非常的肯定。
紋身男被謝重樓的話說的微微眯起了雙眼,隨後那張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的臉,在這時忽然露出了一張小臉,看起來竟是有點瘮得慌。
謝重樓不慌不忙,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胸有成竹,絲毫不懼怕一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紋身男也拿不準謝重樓此時的自信和不懼怕,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但就像謝重樓她所說的那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
他這邊剛開口,那頭的麥母見事情居然有了轉折,唯恐夜長夢多,當即衝著紋身男的方向道:“許哥!你不用跟她廢話,她就是一個父母不祥的小野種!你要是被她糊弄住了,到時候事情沒能解決,你就別怪我們不負責了!”
麥穗本來還在出神的,但是麥母這一聲精神的吼叫,讓她一下回過神來,也讓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再到變青,最後一下陰沉下來。
“那是我的朋友!”
“你憑什麼這麼說?”
麥穗衝著麥母怒吼了一句,又朝著紋身男道:“他們自己做的事情,就讓他們負責,這些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是不可能負責的 !”
說完,麥穗拉著謝重樓,準備往我愛走。
“你個死孩子,你敢走!”身後傳來了麥母的怒吼,“我把你生出來,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對我的……”
那是怎樣呢?
就像是現在這樣,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把她給賣掉嗎?
麥穗雖然覺得心臟已經千瘡百孔了,可在這種時候,還是痛得沒有辦法抑制,拉著謝重樓的手都在發涼,甚至裡神情間都有著一絲悲慟。
面前的紋身男等人也攔在了門口。
看樣子,今天是不想解決,也要解決了。
麥穗雖然心傷不已,但還是強行給忍了下來,輕輕抿著唇:“樓樓,抱歉,都是我拖累你了,你先出去,我把這件事情……”
“你在說些什麼?”
謝重樓知道,麥穗是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但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說麥穗想要怎麼解決都可以的,很有可能會把麥穗折到這裡面去。
要是麥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她跟著來這一趟,目的在哪裡呢?
謝重樓開口寬慰了麥穗一句,看向紋身男:“麻煩許哥將事情說一遍吧,事情要怎樣解決,總是要知道來龍去脈的,你也不用擔心著我們真的會因此放你鴿子什麼的,這些地方都是你的地盤,我們也不可能逃得出你的掌心。”
“你只要說清楚,我們這邊再商量一下,能夠和平解決,也免了你那麼多的事情了,不是嗎?”
紋身男先是看了一眼謝重樓,又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麥母,看起來是有些糾結的樣子,而這時,謝重樓乾脆說道:“你看他們沒用,他們要是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就不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我們既然回來了,目前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離開的,那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從就是,彼此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謝重樓這一番話,說到了紋身男的心裡。
要是麥母和麥小寶他們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就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他們就算再逼,除了他們那條爛命外,也沒什麼可拿的了,可面前的這個姑娘不同。
之前紋身男還覺得,謝重樓長相精緻,打起了某些不好的主意,但是看到謝重樓那麼平靜地將那麼多的事情說出來,一時之間,心裡也是沒有數的。
那點心思,都被壓了回去。
“行,就按照你所說的辦。”
謝重樓一聽,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面上仍舊保持著一片冷靜:“那就出去談談吧。”
身後,麥母和麥小寶想要將他們叫停,讓他們在這裡把事情解決了再走,但是,完全叫不停,甚至麥穗在離開時,那雙眼裡透露出的恨意,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麥母打了個冷顫,忽然說道:“你說……你姐她能不能將這件事情解決?”存書吧
“就算不能解決,都一定要讓她在這件事情上,填平了!不然這個坑,就要我跳進去填了,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人給您養老了啊!”麥小寶注意到麥母情緒上的變化,當即就誘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