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你不能這樣!”謝重樓看著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卻始終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踉蹌地差點摔在了地上,緊緊地拉著靳司南的手。
他這分明就是囚禁!
“不能這樣?”靳司南看著被她緊緊抓著的手,雙眸微微一暗,回頭看著她,目光有點寒涼,“你不是最信守承諾了?怎麼,連和別人的合同約定,你記得清清楚楚,和我的就不記得?”
一想到這種可能,靳司南就感覺到被忽視,一感覺到被忽視,他就覺得,自己在謝重樓的心裡根本就不重要,甚至腦子裡還會冒出一個想法——謝重樓說工作是為了不當金絲雀,為了能夠和他靠得更近一點,是個藉口!
這種想法一冒出,就像是瘋狂生長的水草一樣,不停地刺激著靳司南的腦海,讓靳司南看著謝重樓的眼神中,都透著濃濃的審視和不信任。
太明顯了。
明顯的謝重樓根本就忽視不了。
謝重樓怔怔地看著靳司南,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撕扯開一樣,有點疼,卻有著不敢置信。
她喃喃自語:“我沒有不記得,而且……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這合約的內容作廢,我也會把錢賠給你,是你不願意……”
那一份合約的內容,其實也沒有徹底地說禁錮她的自由。
何況,真正地違背合約條例的人,是靳夫人。
謝重樓後面做出調整,甚至不惜要賠違約金,就為了能夠更加自由一些,不讓別人再左右自己的想法,但現在,靳司南又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
“我為什麼要同意?”
越是聽到她這樣的話,靳司南就越覺得,剛剛的想法是對的,而謝重樓就是為了遠離他!
一想到這種可能,靳司南的雙眸倏然變暗。
他一反手,攥住了謝重樓的手腕,怒視著她:“謝重樓,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在你的心裡,你是不是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哪怕只是猜測,在等待這個答案的過程中,靳司南的心也備受煎熬,攥著謝重樓的力度,越來越緊。
謝重樓被問得一個出神。
離靳司南遠遠的?
在一開始,她為了付謝毅男的醫藥費,快速地賺到手術費和腎|源的費用時,謝重樓哪怕真的很害怕靳司南,想著要離靳司南遠遠的,卻始終沒有付出個行動。
因為她很清楚,只有和靳司南在一起,謝毅男才有生機。
到後面,她逐漸把心丟在靳司南的身上時,只想著要更加地努力,讓自己有能力,讓自己在他的面前,不會再那樣唯唯諾諾,讓自己配得上他……
“我沒有。”
“沒有?”靳司南聽到她的回答時,目光是稍稍平靜了一下的,但是很快,就冷聲地道,“既然沒有,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哪怕謝重樓沒問,但靳司南看到了,唇角微微一勾:“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准許,不能出門。”
謝重樓愕然地瞠大了雙眼。
靳司南本來因為她的否認,而稍稍平靜下來的心情,在這一刻,再一次暴漲起來,他瞪向謝重樓:“其實你說的都是假的吧!你根本就是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謝重樓看著他那暴怒的模樣,自然害怕,可她想到的是他先前說的那些話,清楚地知道,他說的並不是說笑,他說不讓她出去,讓她備孕,就是打算這麼做的。
那這麼算來,他又何曾相信過她說的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