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抿了抿唇,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否認什麼的,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濟於事了,何況,他真正需要解釋的,不是葉戰,而是謝重樓。
葉戰身為一個局外人,都將他誤會成這樣,更別說在他的身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謝重樓了,怕是誤會會更深。
靳司南看著葉戰坐進車裡,揚長而去的尾影,最終化為一個黑點,然後徹底消失,讓他微微擰起了眉頭,到後面,他輕撥出一口氣,拿出手機。
“唐寅,到天馬墓園這邊接我。”
……
唐寅接到靳司南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
墓園周圍並沒有避雨的地方,靳司南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
唐寅看到靳司南那淋得渾身溼透的模樣時,都顧不得取笑靳司南,迅速地把車上的乾毛巾扔給了靳司南,嫌棄地道:“我說你究竟怎麼回事啊,居然做起了痴男做的那一套?”
“你以為在大雨中淋上一場,就有人心疼你了?”
“別想了你,這年頭的女人,狠起來可比男人狠得多了。”
關於謝重樓失蹤不見的事情,唐寅已經聽說,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唐寅是不清楚,但在他看來,怎樣都是要站在自己的好友這邊的。
靳司南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道:“外面沒有避雨的地方。”
唐寅見他說得認真,輕抿了一下唇角,倒是什麼都沒有再說,直接載著靳司南離開,但在途中,將方向轉向了酒吧。
……
“下雨天的,喝什麼酒。”克魯斯進入包廂時,很是不滿地朝著唐寅嘟囔了一句。
唐寅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了靳司南的身上,示意著克魯斯,這是靳司南的要求。
靳司南已經換過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因為頭髮還有點溼,垂在了額頭上,看起來比平常的凌厲多了幾分軟和,但神情間的煩躁,但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克魯斯挑眉看向靳司南:“靳少,你這是怎麼回事?”
唐寅解釋一句:“他女人跑了,現在正煩著呢,你可別惹他。”
這話剛落下,靳司南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唐寅的身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眸中的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唐寅摸了摸鼻子,咕噥一句:“好吧好吧,她沒跑……”
三人圍在桌案前,各自喝著酒。
靳司南確實挺煩的。
他覺得謝重樓就在葉戰那裡,可是葉戰不承認。
在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想了許久,就算葉戰真的承認了謝重樓在葉戰那裡,他又能用什麼樣的身份,和謝重樓見上一面呢?又該在謝重樓的面前說些什麼?
那種想法在他的腦海裡不停地翻騰著,卻始終沒有個平靜的時候。
他一杯酒一杯酒地往嘴裡灌,理智卻越來越清醒。
“哎,我說你別這樣!”唐寅瞧見靳司南喝酒跟喝水的那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伸手要攔著靳司南,“喝那麼多酒,傷身吶!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